她环顾四周,只见李肆一人骑着马儿回来。
他们可是好几个人的队伍,一起出门的。
崔之玉看出来纳秋是在紧张梁戍,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不要着急。
随后让云修去拿她水囊过来喂李肆喝下。
水囊里的是灵泉水,本已经气喘到说不出话的李肆,喝了这些水后终于有了点力气,缓过神之后迫不及待地告诉崔之玉。
“崔娘子,你的货,你的货被梁戍私自带走了!”
“李大哥!什么叫私自带走了?你说明白一些!”
纳秋不解地看过去,不仅是她,在场的人都没明白李肆的意思。
他气愤地说道:“梁戍那畜生,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把兄弟几个都灭了口,我侥幸逃脱一劫,那些货全部被他私吞!如今,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带着那些货去了哪。”
“胡说!”
纳秋不敢置信:“李大哥,我夫君这么久和你们待在一起,他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你……”
“我知你护夫心切,可我差点都小命不保了,我怎会说谎?”
“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样,才全然信任梁戍,还将他当成过命的兄弟来看。现在想想,我们当初都是瞎了眼,被他蒙骗过去了啊!”
纳秋心里一咯噔,双脚差点没有站稳。
崔之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只有她尚且冷静自持,镇定地看向李肆说道:“你们在哪出的事?你可知道他去了哪?”
李肆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来后如实说来:“当初我们来到了文昌州境内,想着很快就要进城了,我们便加快步伐。
可是……可是那晚上还没进城呢,梁戍忽然拔刀相向,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好几个黑衣人,他们都是和梁戍一伙的。
我们兄弟几个负隅顽抗,可还是敌不过他们有备而来。我见事情不妙,只能扔下一切折回来特意告诉崔娘子你这个消息啊。
不然我若死了,这事就成了悬案,所有人都会被梁戍那道傲冒然的畜生欺骗了。”
听闻此话,在场的人都心中一紧。
云修和货运行的那几个兄弟走的近,平时有事没事还在一起练习身手。
他们知道走货运是要点本事傍身的,有些没有基础的,还特意找云修来教他们。
而且他们一路都是走的官道,一般的劫匪歹徒根本不敢如此猖狂。
更何况文昌州还是大城,没有那么偏僻,一般的劫匪更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了。
除非……那些人真是有备而来,而且根本不怕文昌州境内的知府。
这些云修能想到的事,崔之玉他们也能想到。
只是他们不太能接受,平日那么热心,老实的梁戍,会是这样的人。
纳秋更加无法接受,他们才刚刚成亲,明明他离家之时还和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可现在,为何,为何会这样?
纳秋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倒涌,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崔之玉,张了张口:“姑娘,梁戍他,他看着也不像这种人。咱们是不是有误会?我……”
“咳咳……”这话可把李肆气得不轻。
“我都说了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会是这种人!可是兄弟们都死了,我也受了重伤!”
“若不信,我大可带你们去那地方看看!”
李肆着急的咳出一口血,纳秋连忙上前:“李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此事来的那么突然,来龙去脉我们至少要搞清楚。”
“不过……倘若梁戍真是你说的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纳秋从未觉得这般愠怒,指甲都嵌入掌心肉之中,下唇也被她死死咬出了血印。
崔之玉挪开目光,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去文昌那看看情况。
若真是梁戍所为,那肯定不是他心血来潮,一定是蓄谋已久。
而且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苦心卧底他们村子这么久,甚至与纳秋成了亲。
想必不仅仅是为了那几个钱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