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问。
姜灵毓心中明白,但依旧摇头。
“周氏那张脸。。。”
老夫人摇了摇头说:“不说那些了,周氏不过是个乡野村庄里出来的,哪里会掌家!”
“你父亲将对牌和账本送到了我这里,我如今这个岁数哪里有精力主持中馈。”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让姜灵毓重新担起责任。
“祖母不知,并非我有意推辞,而是孙媳也病了。”
姜灵毓说着说着声音变小了许多,说到后面忍不住叹气。
“什么病?让大夫来看过没有?”
老夫人关心的追问。
姜灵毓点头说:“看过了,大夫说是心病。当日安宁撞棺我亲眼所见,自那日后孙媳夜夜梦魇,身心俱疲。”
说着说着,姜灵毓脸上闪现着萎靡不振之色。
老夫人也蹙眉。
饶是谁看见那等事情,都会被吓到。
“若是以前,你二婶还堪用。”
“如今因为放印子钱的案子,皇上命她带发修行,终身不得出家祠。”
老夫人叹息着说。
姜灵毓接口道:“皇上对二婶已经是优待,那大邹氏这辈子只怕都要死在牢里了。”
老夫人跟着点头。
上京放印子钱的案子,牵扯在内之人非斩首便是终身收监,遇赦不免。
邹涟漪因为涉案不深,又因是平南王府的人,算是小惩大诫,已经是极大的恩赐。
圣旨传下那日,邹涟漪便被关进了家祠。
可是叫二叔高兴的不行。
姜灵毓只是听着,不接话。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段时间,等好了再掌家。”
“孙媳多谢祖母疼爱。”
姜灵毓盈盈一拜。
老夫人摆手让她回去休息。
姜灵毓心中还有其他打算。
周承业消失无踪,云梦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听说北边多稀少药材。
若是顾远征去谈和,她准备随着他去一趟北地!
掌家之事要先推出去,正好周氏上赶着点这个火药桶,她自然就让她如愿。
在去北地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比如,眼看要开考的科举。
还有姜芸,与品氏!
这些上辈子害过她的人,又怎么能逍遥的过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