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看不到,但是姜鹿笙看得一清二楚,急切问:“好了吗?”
“马上。”谢司澜取出针。
没多久,金蚕从许铖昀胸口的那道伤口里钻出来,体型比刚才大了一圈,像是饱餐一顿,心满意足地昂着脑袋。
“辛苦你了。”谢司澜拿出饲养金蚕的盒子,召唤它回去。
金蚕很听话,弓起身子一跳,回到盒子里。
谢司澜把盒子收好,又以灵力让许铖昀胸口的伤复原,这才对众人道:“蛊毒已解,但他大概还会再睡上十来个小时,恢复体力,至于醒来后心智能恢复到几成,只能听天由命了。”
姜鹿笙已做好心理准备,颔首道:“我知道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姜鹿笙在房间陪了许铖昀一会儿,等他情况平稳后她才不得不离开。
吉吉游乐场的事还没完。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再过半个多小时,便是鼠怨邪术的第八个诅咒应验之日。
姜鹿笙已经算出,第八个死者恰好就是范骏,但她暂时不知道范骏会以哪种方式,具体到哪个时间点应验而死。
从甄家村回来后,冯意洁就派人二十四小时轮值盯住范骏,怕中间有任何差池。
走出许铖昀房间,姜鹿笙轻声关好房门,想打个电话给冯意洁问问她那边的情况,刚拿出手机,她的电话便先打进来。
“鹿笙,你醒了就太好了,”冯意洁语气焦急道:“范骏逃跑了。”
“跑了?”姜鹿笙怔愣,连忙掐算了一卦:“你等我,我现在去找你会合。”
姜鹿笙掐了个瞬移诀,直奔范骏消失的医院。
医院里,负责监视范骏的两名警察欲哭无泪,一人一句的解释。
“范组长晚上吃完饭后,忽然吵闹说自己胃疼,我俩找来医生来给他检查,医生怀疑是急性阑尾炎。”
“他毕竟是特案组前任组长,这案子还没定罪,我们也没法真拿他怎么样,就赶紧送医院了。”
“医生带他去做检查,我俩听见检查室忽然传出摔东西的声音,推门进去,就看到医生躲在屋角,检查仪器砸得满地都是,范组长从二楼窗户跳下去了!”
“医生说正给他检查,他忽然性情大变,嚷嚷着有人要杀他,砸了东西,纵身一跃,人就不见了。”
说着,警察指了指检查室敞开的窗子,风直往里灌。
冯意洁闻言扒着窗户向下看,楼下漆黑一片,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他消失得这么快,一定是有人接应他,这就是有预谋的逃跑,”冯意洁恨不中用地看向两名警察:“你们都被他骗了!”
两名警察有苦难言:“除非范组长被定罪,否则我们想监视他真的很难,跟他说了怕他有生命危险,他也不听我们的。”
姜鹿笙看了看时间,已过零点,不慌不忙地对冯意洁笑了笑安慰:“范骏要作死,就让他作,怪不得任何人。”
冯意洁嘴角抽抽,没想到死神来得这么快:“你是说范骏已经死了?那我们现在去收尸吗?”
“再等等,”姜鹿笙思忖着:“他可能还撑着口气,没准得找你救他狗命。”
冯意洁啧了声,心里骂了一万遍真麻烦!
电话就好死不死的打过来了。
果然,刚一接通,范骏嚎啕大哭:“救命!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