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我是说,hohoho,圣诞快乐!”乌奇奇笑嘻嘻地举起背上扛着的棕色大布袋子,拍灭上面的火苗。手臂和脸颊都有细小血痕,红衣服也破了。“呜,救命,我流血了。你果然才是最正牌的蜘蛛,连网都织得这么专业。”
飞坦白眼一翻,把她从壁炉中拉起。“有门你不用。该。”
派克诺妲仔细看过乌奇奇,才说:“表层划伤而已,玛奇家急救品很多,不用担心。”对屋主解释道:“小乌坚持要给你奉上惊喜的登场。”
“圣诞老人不用烟囱怎么可以!”乌奇奇沾满灰尘的脸埋进派克的怀里撒娇,“我好想你,啊啊啊,好软~豆腐好香。”
“你一刻钟前才这么说过。”派克诺妲嘴上淡漠,身子有点僵硬,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回应,帮忙戴好歪掉的圣诞帽,再轻轻将她推开。
“对啊,我又想念了嘛。恩?派克不喜欢抱抱?”她好直接。
“啊,也,不,不是,就是不习惯。”她结巴答道。
“那我可以多抱抱吗?说不定会更习惯的!”
“马后炮!豆腐早就吃下肚了才问!”侠客愤愤吐槽。
“嫉妒了吧。”乌奇奇拉下眼皮吐舌头。“喏,给你们。”她从圣诞布兜里掏出礼物,玛奇没想到自己也有一份。
她不知道的是,几小时前乌奇奇回到旅团基地,把她旅途中精心挑选的小礼物分发给那群肌肉壮汉时,窝金难以置信,激动得跳脚,把地面震出裂痕;
之前在餐厅喝醉酒的信长直接感动到哭了出来;芬克斯搂着信长嚷嚷着:“你看看!小乌这心细的,难怪能把到阿飞、侠客还有团长!三连发!”
“把啥?”信长眨着醉眼问,一脸懵逼。要是他听明白了,八卦一定不可收拾。
回到现在,玛奇寒毛直竖,反射性地向后一跳,躲开了即将扑来的拥抱。
“玛—奇—”
她立刻竖起手掌打断这叫魂的声音。“禁止动手动脚,否则把你绑起来吊着。”
玛奇哪会想到这话让乌奇奇更兴奋了。
乌奇奇喃喃重复:“绑、绑起来……?吊着?”
“宝贝你别这么饥渴,要吓到玛奇了。”侠客提醒道。
“小奇,过来,收敛点。”库洛洛开口。
玛奇的鸡皮掉了一地。宝贝?小奇??她立即望向飞坦,试图拼凑状况。她不是很想相信此刻的直觉……
她坐到库洛洛对面,湛蓝的眼珠不放过他们的一举一动。
“光靠看,无法掌握全貌。”库洛洛拆下彩色绷带,露出被玻璃割破的旧伤。
这人又在说什么鬼话?玛奇说:“可我看出了不少名堂。你刚才握杯的动作说明小指和无名指屈伸困难。现在握拳,然后张到极限。”
库洛洛照做。她按压他手掌的疤痕,将手指滑向更深层,“这里能感觉到吗?”
“能,但右手指尖几乎没什么感觉。”
感觉……玛奇松开他的手,利索摊开腰包,从中取出一把小手术刀,斩断思绪,集中精力。“我要重新切开,修复神经和肌腱。”
库洛洛点头,靠窗半躺,仿佛准备午休小憩。乌奇奇把椅子挪近,激动围观。
玛奇朝飞坦喊:“别再拨烟灰了,会飘进团长伤口。”
飞坦原本要呛声,但最后只是把伞背到肩上,坐到侠客边上,嘀咕:“哪至于这么娇气。喂,来打牌。”他戳戳趴在沙发靠背上观摩的侠客腰间。
派克诺妲在挑选电视频道。新闻台播报城市边缘发生骚乱,提醒市民注意安全——换。悬疑剧——换。一对男女激吻——继续换。最终定格在猎人协会出品的自然纪录片上,深海摄影,蓝色幽光映在她的睫毛上。
玛奇进入手术状态,气凝聚在眼中。切开掌心时,库洛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倒是围观群众先炸锅了:“太干净了!哇,这边粉嫩粉嫩的,那边透明发白。咦,看见骨头啦!”
库洛洛指道:“这根是正中神经,通向中指、食指和拇指。”
……这是在教学吗?他这语气就好像手被剖开的人不是他自己。安静得像在打坐。玛奇扩大切口,终于换来他的倒吸冷气。玛奇纠正道:“它也延伸到无名指的一部分,这一指有两根神经。”
乌奇奇往伤口里面看:“如果把不同神经接在一起呢?”
库洛洛望向主刀医生。
“取决于是什么神经吧。大多情况会感知混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