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军这边重甲兵两千人,外加骑兵、投石车操作手、轻步兵、工匠等,一共八千人。
初时仗着船坚炮利和陈宫的一股子莽劲,硬是打得精锐的徐州军抬不起头。
只是当战线脱离了投石车的射程,以及陈宫的敢死队疲倦的时候,战线就一度陷入了僵持。
眼下成廉被包围的虽说只剩下五千人,可是架不住他们山穷水尽之下,竟然爆发出了无上的勇气,打得徐州军竟然取不得一点战果。
泰山军和徐州军就这么隔着一片林子,执手相看牛眼,竟谁也奈何不了谁,索性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徐州军没有了补给,长时间被这么围着,肯定没有办法,时间久了还是要失败。
坐在楼船上的徐庶想的也是这个点,若是那士兵去血拼,那就是太耗费兵力了。
他便是真立功,也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
更何况这些泰山军都是陪着左将军走南闯北的精锐之士,若是报销在这里,岂不是太浪费了?
五千成廉残部也是这么想的,高顺的援兵不知为何还没有到,已经溃散的一万徐州兵肯定也不用指望了。
一直让他们支撑到现在还没有投降的信念,就是不远处的白波军。
这股白波军是想跟着徐州军后面喝汤的,但是如今刚一到战场,就彻底傻眼了。
怎么仗还没打,徐州军就先报销了一大半,剩下的还在苦苦抵抗,自己到底救还是不救?
可惜他们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就在他们踏入战场的那一刻,楼船上的投石车已经朝准他们的方向抛射了过来。
一轮轮大火球从天而降的时候,消磨了白波军一波士气之后,主帅杨奉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他也是走南闯北的悍将,什么操蛋场面没见过?他在最初的慌张之后,就勒令部下止住了慌张。
什么情况?
我白波军就是过来要点汤喝的,你也不给喝?
那我只能动真家伙了。
不然你还真以为我们白波军好欺负的?
你不就是仗着楼船喂我们燃烧瓦罐吗?
那我兵分几路,呈散兵阵型你总打不到我了吧。
看着白波军散而不乱,继续朝着成廉部进发的时候,徐庶也是连连摇头。
“我还是低估了白波军的战斗力啊,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克制的办法。看来只能下船跟他拼一波了,看看有没有办法阻止他前进。”
他立刻下令道:“陈到将军,你带着六百名弓弩手,下船拦截,务必要拖延他们的脚步。”
“诺!”
陈到随即领命下去,不多时,便带着整装齐发的六百人下了甲板,走到了大约离白波军一百步的距离,开始了三段射击。
这么近的距离受到弓弩手的饱和射击,白波军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谁能想到对面的弓弩手胆子竟然这么大,几乎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开大,这还了得?
可是最气人的是,他们还不敢反击,因为派甲士去驱赶的话,就会面对楼船上的投石车攻击。
这一下,白波军的阵型终于是乱了,一群人嚎叫着就往来的方向跑,哪里还顾得上军令。
瞧见白波军一波溃败,陈到也是又兴奋又急躁:
“敌军溃败成这副模样,若是能引一千骑兵衔尾追杀,必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哎,不对!左将军又亲自带着骑兵冲锋了?”
看见陈宫一溜烟的追了出去,陈到也是哑然失笑。
果然,军师还是那个军师,即使身在高位,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当年在汝南的时候,左将军为了追击刘备,竟然一直从汝南追到了许昌,最好还在许昌劫了一波粮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