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强者,放下所有尊严,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面前,祈求一丝一毫的指点。
那种将他人的希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是这无尽枯寂的囚禁中,唯一的乐趣。
他等着。
等着这个眼神锐利的年轻人,走到崩溃的边缘,然后向他跪下。
然而,陈运站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动作很稳,没有一丝伤后初愈的虚浮。
然后,他迈开脚步,径直朝着“囚徒”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
脚步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踩在“囚徒”那万年不变的心跳节拍上。
不对。
节奏不对。
“囚徒”眼中的火焰,舞蹈的节拍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紊乱。
那年轻人的脸上,没有乞求,没有崩溃,甚至没有丝毫的沮丧。
只有一种。。。。。。平等,甚至略带审视的平静。
他想干什么?
“囚徒”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的姿态,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但他那看似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指,极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这是一个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来自遥远记忆的戒备动作。
陈运走到了“囚徒”面前三步远处,停下。
这个距离,既表示了尊重,又保持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