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汹涌、却又温顺如臂使指的崭新力量,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血魂珠。
那枚陪着他一路走来的珠子,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表面布满了裂痕,就像一块随时会碎裂的普通石头。
它的灵性,在刚才的守护中,已经消耗殆尽。
陈云伸出手,轻轻地将它摘下,握在手心。
“你不用管我是谁。”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口石棺,语气淡漠得仿佛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从现在开始。。。。。。”
“攻守易形了。”
寂静,是此刻墓室唯一的主题。
但在这片死寂之下,暗流汹涌。
陈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口石棺内原本如深渊般沉凝的气息,此刻正像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焦躁、暴虐,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忌惮死死压住,无法彻底爆发。
它在怕。
它在衡量。
它在寻找自己的破绽。
陈云同样在观察。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一寸寸扫过石棺,扫过石棺与地面连接的缝隙,扫过墓室墙壁上那些看似普通、实则可能暗藏玄机的古老雕刻。
贸然进攻是莽夫所为。
他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对体内这股新生的苍白力量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而对方,是盘踞在此不知多少岁月的恐怖存在,底牌绝对不止刚才那点吸力。
谁先动,谁就可能先暴露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