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一个挺身睁开浑浊的眼,继续破口大骂。
田阮看得十分解气,“送去养老院还便宜他了,不然等着被杜恨别报复吧。”
虞惊墨的手始终被田阮捧着,就像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他垂眸看着身旁的青年,“你不是说,杜恨别是个君子?”
田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虞惊墨唇角微翘,“也是。”
说到杜恨别,田阮忽然很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淅淅沥沥的雨变成了毛毛细雨,一根根银针似的落下,落在人身上只觉微凉。
田阮拉着虞惊墨回总统套房,找出医药箱给消毒上了药,噘起红润润的唇,吹了吹伤口,“疼吗?”
“不疼。”虞惊墨不但不觉得疼,甚至有点痒。
田阮给他手背贴了一个粉粉的美少女创口贴。
虞惊墨:“……”
田阮眉眼弯弯,哈哈笑道:“和你真配。”
虞惊墨莞尔,“是吗?”
“嗯。”田阮认真地点点脑袋,“让人觉得不那么疏远了。”
虞惊墨抚了一下创口贴,“嗯。”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虞惊墨在雨停时坐车离开,走前对田阮说:“我晚上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好啊。”田阮踏着沾湿的枫叶,目送迈巴赫下了坡,驶入繁华的市中心。
许是解决了一件事,处理了一个人,田阮心情雀跃,脚步轻盈,拐个弯悄摸去露天泳池。
田阮既不想看到不该看的,又实在好奇,心痒难耐——他发誓,只要看到杜恨别漂浮在水上,没有失温死掉,他就回去。
泳池边水汽浓重,因为下过雨,地方又偏僻,一般没人来。
路上,田阮捡到一截枝繁叶茂的树枝,挡在身前掩护着前进。
风不大,偌大的泳池水波平缓地荡漾,一圈一圈的涟漪自泳池一角泛开来——
田阮突击到遮阳伞下的桌椅,扒着桌子露出一颗脑袋,亮晶晶的眼睛冷静地扫描整个泳池。
视线扫到泳池另一边时猛地瞳孔一颤,仿若五雷轰顶,9·5级大地震——
水中交缠的两个人影,赫然是杜恨别和贺兰斯!
天塌了。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