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玄,好久不见啊…”他眼眶凹陷,声音中带着一种熟络的语气,眼神中透出一种落井下石的戏谑,徐徐的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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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武圣则是脑袋一歪,一脸迷糊的道:“啊?你是谁?”
这令得原本以主人翁姿态洋洋得意自居的老头,神色瞬间一震,给了他个猝不及防,打乱了他的节奏。
老头感到震愤,厉声质问:“老夫你都不认得了?!”
武圣面瘫,淡淡的道:“你哪位?我从没印象。”
老头大怒:“老夫可是当年元灭天族长座下伴读童子,元太极!”
武圣仍然迷糊,一愣一愣的:“啊?什么极?”
他感到抱歉的摇摇头:“没听过。”
元太极气得攥着拐杖发颤,怒发冲冠:“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当年三清山上那个一直跟在族长身边的书童,就是我!”
三清山,就是仙罗圣者的道山。
武圣冷不丁恍然,一副回想起的神色,伸出食指:“噢!你就是元灭天当年身边的那个烧菜童子?”
元太极干枯的面庞突然愣住了。
武圣旁若无人般的自顾自笑道:“害,别提当年,一提当年我就想笑。当年我们一起求道的四个人当中,偏偏就元灭天一个带了个小跟班,非得说是什么书童,结果其实就是他的小保姆,他的自理能力实在太差劲了,非得带一个娃娃过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又拖地又烧菜的,把人家搞得每天灰头土脸的,我们当时还老在笑,他这是不是非法雇用童工?哈哈哈!”
武圣自觉没什么的一段笑谈往事,一字一句落入元太极耳中,却是令得后者枯黄的面色顿时如一个红柿子般炸了起来,他青筋鼓起,羞愤大怒。
“好,好啊,好你个武天玄。”元太极沙哑的声音冷铮铮的吐出,不管武天玄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在他看来,武天玄就是在故意羞辱他!
这时元太极打算反击一手,冷笑起,道:“哼,不管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忘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元族与林族一战,我已是少年,那一战我也是有参与,我可是在一旁笑着看到,林族是如何一步一步惨败于我元族之手,你武天玄又是如何被我家族长给亲手轰爆肉身的,哈哈哈!”
然而他以为这会激怒武圣,谁想武圣听得后,神色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赞同的道:“是的,这我倒记得很清楚。只不过有没有你,我却不记得了。当年那一战你这样的货色也可以参与吗?我好像没见到,真的没一点印象了。”
武圣看似实话实说的思索之色,却是令元太极干皱的面庞气炸了天,武圣堪称精准打击。
元太极冷森森的盯着武圣,咬牙切齿:“行,不愧是高高在上的武天玄。当年你是整个元气世界人尽皆知的巅峰强者,武圣武天玄,身份何其举足轻重,自然是不会关注到我这个无名之辈。”
他开始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得意逐渐浮现而出:“但想不到吧,今时今日却不一样了,当年的武圣武天玄,如今却跌落圣境,武圣变成了武君,你当年瞧不起的人,如今却与你平起平坐,今日,更是要栽在他的手上!这种感觉,舒服吗?!哈哈哈!”
武圣饶有兴致的一笑:“噢?看来当年的烧菜童子现在是觉得吃定我了呢。”
元太极神情轻蔑:“哼,不然呢?我在战君之境浸淫尽千年,放眼诸族,圣者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修为能够匹敌于我。你受当年重创,如今跌至君境,哪怕我不能胜你,你也不可能赢得了我。”
武圣不以为意的咂咂舌:“啧啧啧,没成为圣者也能活到现在,看来元族在你身上是花了不少不死物质,倒是有些浪费资源了,千年的时间都未能让你跨入圣境。”
言语刁钻狠辣,直击利害,实是诛心,令元太极顿时羞愤红了脸,刚想厉声回怼,但谁想这时武圣神色一变,不再跟他说废话,目光如锋,拳心猛地一握。
电光火石间冲撞在八卦图上的空间巨拳更发猛烈,前后判若两物般的向白玉石殿镇压而去,欲冲破八卦图。
“哼!”见状元太极顿时也没有了逞口舌之快的心思,当仁不让的厉哼一声,枯朽的手掌一抓,八阵图上一黑一白的勾玉游气缓缓回旋而起,接壤之处光明与黑暗隐隐间竟是交融在一起。
“这是…?”望见这相融的光暗之力,林燮心头涌过一股熟悉的感觉,不禁惊疑。
元太极看向他,一笑:“小子,你猜的不错,老夫所修的元素,便是光明与黑暗,以及它们的融合元素。与你娘所修的道法同出一脉。光明与黑暗是这世间十二大元素中最难以相融的两大元素,其之难度甚至超过了水与火。但正因其之难,它们创造出的新元素,是众多融合元素中最强的,即使它只是两种元素的融合。”
这时光明与黑暗彻底的融合,一股始于天地开辟之初般的鸿蒙之力自其中诞生。
“光与暗的化身,便是,混沌!”
“混沌八卦图!”
混沌之气自成八卦,软绵的回旋在空间巨拳的拳锋之下,阻碍它的推进。
紧接着元太极的话语,武圣却摇了摇头,道:“只可惜,你这对光暗元素掌控的道行,比他娘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在武圣遗憾的声音中,他紧握的拳掌猛然一震,那一刻,空间巨拳轰然爆裂,摧枯拉朽的轰开了混沌之气,所剩的余劲于元太极的猝不及防中,砸向了白玉石殿的塔尖。
白玉石殿的塔尖,瞬间炸开,露出一个狼藉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