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广为人知的是他的心狠手辣、背信弃义。
巨鸟飞掠而过,瞬间就在陈悬圃胸膛处留下几条抓痕。
就像杀死前任魔尊那样,这一次,它也是直直冲着他的心脏而来。
天品魔兽的利爪竟然连护心甲也能轻易刺破,陈悬圃胸膛处溢出鲜血,虽不致命,但剧痛之下踉跄跪地,却又强撑着起身,扛剑对上钟情的劈砍。
他痛到几乎失去理智,猛然看到面前人雪白衣袖中一抹鲜红,本能地觉得奇怪,想也没想就调转剑尖,朝那里攻击而去。
钟情一把破剑操得极不顺手,跟修为远不如他的小辈打了个平手,甚至还隐隐有些不如,但一直表现得很平静。
此刻却被激怒,连剑招都有些失了章法。
陈悬圃见状更加认定他手腕处那圈红玉镯之下就是他的软肋,于是倾尽全力朝那一处刺去。
剑修最怕的就是心性不稳,无论正魔,都是如此。
钟情气急败坏之下破绽百出,被逼得退无可退之时,双指放入口中正要召唤戾心鸢直接用巨喙啄爆这人的头,脚下却突然踩到石子踉跄一下。
一声召唤没能出口,敌人的剑尖却已敲在他腕间的红玉镯上。
镯子碎开,红色的玉屑在虚空中编制出一个结界,二人元神瞬间出窍,被一同封锁在这个结界之中。
他们同时想要动用灵力劈开结界,但又同时收手——
他们的灵力消失了。
钟情恼羞成怒。
这镯子的确是他的软肋,经年隐藏在雪白袖口不被外人所见。
尽管已经过去百年,他还是能想起来这枚象征炉鼎的镯子被套上他手腕时,对面那人的眼神有多么恶心。
即使后来他将那一城之人通通杀光,将为他戴上镯子的人挖眼剜心,也还是不能解气。
因为这枚镯子一旦戴上就不能摘下,除非上面的禁制被触动。
就像现在。
钟情转身阴郁地看向陈悬圃。
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杀心顿起,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人是必须要杀的,但在杀了这人之前,必须要先从这里出去。
他欺身上前,恶狠狠剥开陈悬圃的衣服。
陈悬圃大惊,一张雪堆出来的圣洁脸蛋都臊得浮上一层红晕。
他拼命想要抢回自己的衣服,但双手每当碰到钟情身体时就慌不择路逃窜开去。于是越努力衣服就越少。
“你做什么!”
他口不择言,“你你你、你不要脸!”
钟情冷笑:“难道你不想出去吗?你那双眼睛,看了我可不止一眼。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利落地扯下对方中衣的系带,顺便将那枚多功能玉牌扯下来,揣进自己怀里中。
“能陪本尊一晚,是你的福气。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