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怀里的人已经哭着沉沉睡去。
贝尔怜爱地啄吻着他的眼角,呢喃:“要是永远这么听话该多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
贝尔用将怀里的人藏在长袍下,不悦地看着已经大步闯进来的人。
“让我带他去清洗吧。”
贝尔不动,仍旧仇视着面前的人。
洛萨尔无所谓地笑笑。
“难道说你更愿意让别的侍从碰他?”
“……”
“别逞强了哥哥,你做不了这件事,你会摔伤他的。”
洛萨尔像个流氓一样耸耸肩,“契约已经生效,你的灵魂归属撒旦。他迟早有我的一半,这一点你总得接受。”
他大步上前,从贝尔手中夺走那个沉睡的人。
“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有你这具身体,才配得上干他。”
浴室的门虚掩着,除了哗哗的水声,的确不曾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贝尔静静地听着,终于摇着轮椅离开原地。
他来到衣柜面前,打开柜门后露出里面一个高高的木架,架子上撑着一条缀着钻石星星的白蕾丝头纱。
假面舞会上洛萨尔送的那条黑玫瑰长裙已经被他烧毁,只留下这条圣洁的头纱。
他拽住头纱的一角轻轻往下一拉,白纱便层层叠叠堆在他手心。蕾丝轻盈得像羽毛,贝尔微微拢住不让它飞走。
然后,他将脸埋进那一片细碎的星光中。
在那来自东方的幽香中,他在充满希望的、含蓄地微笑。
一门之隔的浴室,水声哗哗之中,钟情疲惫地睁开眼睛。
生人的抚摸正满怀恶意地探索着他的身体,他无力挣扎,只能随他去。
“咦?不是保守的东方人吗?怎么一点反应也不给?”
洛萨尔压低声音道,“该不会我就在这里上你……你也一点声音都不出吧?”
“随便你。”
钟情倦怠道,“我受够你们兄弟俩了。”
“……”
洛萨尔指尖一顿。
“干嘛连我一起骂?欺负你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钟情淡淡道:“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不如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
洛萨尔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们西方人的法律中,结婚之后如果丧偶,丈夫可以继承妻子的全部遗产……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