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坐在了酒店的桌子边,休洛斯下意识给白却倒了杯水,白却笑吟吟地看着他:“谢谢雌君。”顺手揪了一下休洛斯的狮子耳朵。
“!”被捏了耳朵尖的休洛斯手指一抖,水不光倒在了地上,一拳一锤,就连桌子都重蹈覆辙,“咔嚓”裂了。
白却&休洛斯:“……”
“休洛斯。”白却说,“你弄坏了虫家的东西,我们要赔钱的。”
“赔赔赔、赔不起了是怎么!”休洛斯耳朵抖了抖,有些心虚地说:“我不过是用了一点力气,而已!”
“嗯。”白却重新倒了两杯水,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反正都已经裂了。”
“你说得轻巧,明明也有你的责任。”休洛斯转过头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他耳朵被白却陡然那么一捏,此时一双眼睛凌厉得像狼,却又格外明亮,浸润着水色。从外表看来,白却比他平静得多,只有眼尾挑出一抹淡淡的红。
见他眼神还是这么凶,白却扯了扯他的尾巴:
“休洛斯,笑一个。”
“啊?”休洛斯脸有点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笑一个啊。”白却耸了耸肩,“只是碎了一个桌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不用担心,休洛斯,一个桌子而已,我还是赔得起的。”
被毫不犹豫地戳穿内心真实想法的休洛斯愣了一下:“你不是说过你很穷吗?这里的酒店我知道什么档次,一个桌子是平常虫一年工资,你只有我一只雌虫,是赔不起的。”
“……”白却微妙地顿了顿,“我有外快的。”
“你,外快?”休洛斯上下打量他。
“真的,别不信,我虽然懒,但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哦。”白却煞有其事道,“为了养家糊口,我可是很努力呢。一张桌子而已,我替你赔就是了。”
休洛斯沉默了半晌,直到机械虫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走,才道:“……你真的不怪我?”
他生活在教廷时,哪怕只是打碎一个花瓶,就要罚跪十几个星时,直到他身体到了极限,再被那些医生救活。
“所以现在可以笑一个吗。”白却道,“你的表情太严肃了,休洛斯。”
“……好吧。”
休洛斯扭过脸去,“真拿你没办法。”
但想笑的时候才会笑,对于一个不想笑的冷酷雌虫来说,再怎么牵动唇角都只能得到一个最僵硬的结果。
看着白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休洛斯唇角拉直,冷冷道:“我不笑了。”
“没关系的,休洛斯。”白却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伸向休洛斯,笑眯眯地靠近道:“我来帮你。”
雄虫忽然倾身靠近,雄性的气息让休洛斯下意识并紧了双腿,浑身僵硬,身体微微颤抖。
……
最后休洛斯还是笑了出来,白却的手指轻轻扯着休洛斯唇角,他的唇形比较特殊,唇角锋锐,只要轻轻一勾就很有笑的意味,只是有点冷。
白却勾着他的唇角,让他就着混乱的眼神“笑”了出来。
“很漂亮。”白却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说。
看得出来这只懒惰的雄虫是少有的如此愉快,休洛斯慢慢地失了神。
“……”
回想起刚刚一切的休洛斯躺在柔软的床上,抓着床单,已经麻木了。
休洛斯从前还会对那些被雄虫信息素控制的雌虫冷嘲热讽,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也是那样,只要看见白却的脸闻见他的香味,连脑子都用不上。
“对了,休洛斯。”旁边正在玩光脑的白却突然凑过来,“那个恋综你到底去不去?”
“……去。”休洛斯磨了磨牙,“你不是要答应我一件事吗?我去。”
他已经想好是什么事了。白却不是很喜欢拿恶趣味“折磨”自己吗?
休洛斯一直都不是个宽宏大量的虫,虽然某些时候他也很乐意,但让一只向来处于主导位置的虫被完全掌控,会让他产生强烈的不安感和熊熊的侵略欲与报复欲。
休洛斯决定了,要把白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悉数还回去。
“所以你要我答应你什么?”白却抬起头,貌似很好奇地问。他的脸还是那么无辜,刻意凑到休洛斯面前,似乎在无声地祈求他的“宽容”,又像只是纯粹的好奇。
“……我要你。”休洛斯的嗓音沙哑低沉,“买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