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圆滚滚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马眼,直勾勾地瞪着叶时兰,毫不掩饰目中的欲望。
叶时兰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牛头马面,面上看不到半点羞怒,好像这二人言语中轻薄的不是自己一般。
高手交战,首重心性——若心乱,则招乱。
牛头叹了口气,道:“这女人果然身经百战,此等心性不是咱们三言两语可以乱的。”
马面也点着头,道:“可是该说还是要说,咱们的嘴和舌头不就是为此而生的么?”
牛头摇了摇头,道:“不是!”
马面跳了起来,道:“不是?嘴和舌头不用来说话,还能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吃饭,也是为了……”
牛头话音忽地一顿,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时兰那张冷艳的娇颜,嬉笑道:“更快乐的事!”
马面做出“恍然”之色,连连拍掌道:“有理有理,咱哥俩今日怎么也得让这位绯焰娘子尝尝做女人的快乐!”
只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腌臜之语不绝于耳,叶时兰却仍是不为所动。
其实从三人交手开始,牛头马面这两张嘴便一刻不曾停下。
但凡是个练武之人都知道与人交手之时切忌张口说话,只因说话会消散气力与内力。
可牛头马面却是喋喋不休,好似要用自己的嘴活活说死叶时兰一般。
叶时兰猜测这二人必是练过某种奇异的内家功法,即便是在与人交手之际也可谈笑自若,却又不碍劲力运转。
事实正如叶时兰猜测那般,在牛头马面拜入鬼娃娃门下之前,本就是江湖上的两大恶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每当他们遇到武功高于自己的正道侠士之时,便如此刻这般一边与人交手,一边脏话不休。
这二人倒是天生两张贱嘴,总能将对手说的恼羞成怒——对手一旦动怒,难免便要进攻过急,这一急便难免要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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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这奇功与两张贱嘴,牛头马面出道以来屡胜强敌,不少武功高于他们的对手都是栽在他们这口活儿上。
直到今日。
任凭他们用尽三寸不烂之舌,叶时兰依是面冷如冰,可下手之时却又是侵略如火。
自“绯焰女魔”的名号现世以来,叶时兰便是听着一路的辱骂而活到今时,其心志之坚定,早已不是言语上的羞辱可以动摇。
此刻,牛头马面连战连退,已然说干了唾沫,甚至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不是话语,而是他们的生命。
见状,鬼娃娃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废物也始终是废物,即便本座教的再好,也不能指望废物堪当大用。”
话落。
影出。
鬼娃娃的身形实与儿童无异,跨出一步的距离也不过尺余,可是她的身法却是诡异至极——她只是踏出这一小步,便跨过自己与叶时兰之间的三丈距离,似有着缩地成寸的本事一般。
然后,出爪。
血爪!
绯炼爪!
血光立现!
那两只娇小的手爪不带半点停滞地刺入牛头马面的背门,简单地如同刺透了两块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