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这一幕,刑诸勃然大怒。他张弓搭箭,箭头直指对方面门。“周狗,安敢在此叫嚣?不过投机鼠辈,背负盟友,老子****!”
听闻此言,唐禹却是不以为意,他立马阵前,扬声笑道:“莫要趁口舌之利,尔敢出关破阵否?若能破我七星阵,某便退兵百里!”
关墙上,薛毅正欲批甲,其子薛勇却已按捺不住。“父亲,孩儿愿带兵出关,定将唐禹首级献于帐下!”
“……”薛毅沉吟片刻,却并未接话。他深知唐禹用兵谨慎,此阵绝不简单。即便如此,关下叫阵甚急,若不应战,也恐动摇军心,遂沉声言道:“吾儿当小心为上,若遇危难,即刻退回。”
“父亲放心!”薛勇领命,取来兵器便开关率兵冲出。
见是一后辈,唐禹放声大笑,缓缓退至盾兵身后。“让一小辈前来赴死?尔等是军中已无大将了吗?“
“哼!贼将休要猖狂!看薛某前来取你狗命!“言罢,薛勇率军直扑天枢。
其人刚刚入阵,却见阵中兵卒迅速朝左右散开,盾后钩镰林立,直取马蹄。
“雕虫小技!”薛勇冷哼一声,当即催动修为,长刀所过,盾卒瞬间倒地大片。“弟兄们随本将杀!!!!”
……
与此同时,奉天城外一处庄园。
庄园内的暗房中只有一盏油灯晃动,豆大的火苗舔着灯芯,将两个黑袍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就在今晨,顾应痕已前往虎威,徐平也已前往飞云,机不可失。”男子声音裹在其黑袍之中,低沉且闷厚。
“……。”听闻此言,对坐之人指尖在桌沿敲了敲,却并未接话。
见对方没有立刻回答,黑袍男子抬手按住兜帽,从袖中滑出封密信。“东西已经到手,若按其所言,当为可行。”
“……”对坐之人眉头微蹙,指尖不停转动着玉佩。“风险还是太高……”
“除了将徐平兵走卢风口的消息透露给薛毅,我再派百名死侍亲往,若无意外,那便是他的葬生之处。”言罢,黑袍男子往灯里添了点油,火苗“噼啪”跳了跳,顿时照亮其黑袍下的面容。“徐平死于攻打飞云,便是大周也无话可说。其父已调兵,想来不出半月便会出关,此乃千载难逢之机……”
听闻此言,对坐之人缓缓起身。“顾应痕那边……”
“周信亲往陈州,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能说服武成乾。”说着,黑袍男子同样站起身来。“与谁合作不是合作?徐平要得不多,咱们要得同样不多。”
“徐平若死,镇南军必乱……”
“此一时彼一时,且不说有吴青峰在,即便没有,凭某,镇南军也翻不起浪。”
一阵寒风吹过,油灯剧烈晃动,将墙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只是各自拽紧兜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木门后。
灯芯最后挣扎了两下,终于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