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俺家祖传的寒铁打的,煮过的面汤保管鲜掉舌头!”
徐谓侠抄起铁勺要打,突然瞥见铁胆上细密的云纹,手腕一转却舀了勺汤尝味。
滚烫的面汤滑过喉头,老人眯起的眼角皱成两朵菊花:
“好你个老王八,还真藏着这等好料…………”
老人说着忽然从案板下摸出个粗陶罐:
“但是得配上这个。”
王铁匠拍开泥封,酒香顿时漫过整条街:
“哟,二十年的汾酒!”
“留着等那小子回来喝的……”
徐谓侠话说一半突然噤声,低头猛擀面团。
阳光透过槐树叶隙,照见他手臂上一道蜈蚣似的旧疤正在微微发红。
午时将至,面摊前渐渐冷清。
徐谓侠收拾着碗筷,忽然从怀里摸出封泛黄的信。
信纸边角已磨出毛边,他粗粝的指尖轻轻抚过“孙莫潇”几个字,又急忙塞回怀中,仿佛怕被街坊瞧见这份念想。
“老徐!”王铁匠拎着酒坛子凑过来,
“听说东南那边有大事啊?”
徐谓侠大马金刀的坐在长凳上,一擦额上的汗瞥了他一眼说道
“老王,这哪里听来的闲文,这种事儿要是真的还能传到你的耳朵了!”
王铁匠喝了一口酒,脸上黑红黑红的说道
“屁嘞,前些日子有路过的行商谈的,怎么算是闲文。那么多年了除了念叨你那孙儿,还能听下什么?”
面对老友的打趣,徐谓侠难得被噎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老徐啊,你也是,想他就复莫娃子一信让他回来看看呗,省的你愁的掉头发。”
王铁匠吃下最后一口面揶揄的说道,
“聒噪!”
老人有些恼羞成怒的一脚踹翻长凳,惊飞了啄食的麻雀。
他摸出油纸包扔过去被王铁匠笑眯眯的接过:
“新炒的辣子,够你哑上三天。”
两个老头斗嘴的工夫,谁都没注意街角闪过一道黑色衣角。
徐谓侠似有所觉般猛然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巷口。却也没有看到什么,心中却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将旁边五桌上的空碗筷子收好,看了还在那大咧咧坐着却已经醉了七八分的王铁匠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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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醉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