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兵部大堂之上,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却无比清明。
她低声呢喃:“谢灵霜,你已经回来了。”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将你踩在脚下。”
谢灵霜回到侯府,已是深夜。府中灯火稀疏,夜风穿过回廊,卷起几片枯叶,落在她脚下。她缓缓步入书房,烛火摇曳,映出她眉宇间一丝疲惫。她知道,朝堂之上的风波虽已平息,但真正考验她的,才刚刚开始。
翌日清晨,谢灵霜刚起身,便有侍卫匆匆来报:“大人,北境急报!”她心头一紧,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信中言,北境守军遭敌军突袭,损失惨重,守将战死,敌军已逼近边关要塞,请求朝廷速派援军。
她沉思片刻,随即下令:“传令下去,召集兵部诸将,半个时辰后于军机处议事。”侍卫应声退下。
半个时辰后,兵部大堂内,众将齐聚。谢灵霜身着玄色战袍,立于主位,目光凌厉:“北境战事紧急,敌军已逼近要塞,我军伤亡惨重。诸位,有何良策?”
一名老将上前拱手:“大人,敌军来势汹汹,若不速派援军,恐怕要塞难保。但京城局势未稳,若贸然抽调兵力,恐生变故。”
另一名年轻将领沉声道:“属下以为,可由大人亲率精兵出征,一则震慑敌军,二则稳固军心。”
谢灵霜沉吟片刻,道:“我若亲征,京城便需有人坐镇。张尚书可堪此任。”她目光转向张崇文,后者立刻起身:“属下愿为大人分忧。”
谢灵霜点头:“好,张尚书暂代兵部尚书一职,统摄京城防务。另,调拨三万精兵,由我亲自率领,即刻开拔北境。”
众将齐声应命。
谢灵霜随即起身,大步走出军机处,夜风扑面而来,她仰望天际,心中却无一丝轻松。她知道,这一去,便是真正的战场。而她,必须胜。
三日后,谢灵霜率军出征,旌旗猎猎,铁骑滚滚,一路北上。行军途中,她接到密报:“大人,太后虽已幽禁,但其心腹仍有残党潜伏,恐有异动。”她冷冷一笑:“无妨,张尚书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们若敢妄动,便是自寻死路。”她不再多言,只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七日内抵达北境。”
七日后,大军抵达北境要塞。城墙上,残破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守军士气低迷,城外敌军营帐连绵,战鼓声声,杀气冲天。
谢灵霜登上城楼,望向远方,只见敌军阵列整齐,战马奔腾,显然是蓄谋已久。她转身对副将下令:“传令三军,明日辰时,我亲自率军出战。”
副将惊道:“大人,敌军势大,我军初至,尚未整备,贸然出战,恐有不测。”
谢灵霜冷声道:“敌军势大,更需速战速决。若等他们缓过气来,我们便只能被动挨打。”
副将不敢再多言,只得应命。
翌日清晨,谢灵霜身披银甲,骑一匹黑鬃骏马,立于阵前。她抬手一挥,战鼓轰鸣,三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城门,直扑敌军大营。敌军显然未料她竟敢主动出击,仓促迎战,阵型大乱。
谢灵霜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所过之处,敌军纷纷溃退。战至正午,敌军终于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谢灵霜下令:“追击十里,不得放一人逃回大营!”
此战,敌军损失惨重,主帅重伤,残部仓皇撤退。北境守军士气大振,纷纷高呼:“谢将军威武!”
谢灵霜站在战场中央,望着满地尸骸,神色冷峻。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敌军不会善罢甘休,下一场大战,很快便会到来。
她回到军营,刚坐下,便有斥候来报:“大人,敌军主帅已撤回大营,正在重整旗鼓,意图反扑。”
谢灵霜微微一笑:“来得正好。”她当即召集将领,布置战术:“敌军虽败,但元气未伤,若让他们重整旗鼓,我们将陷入被动。我决定,三日后夜袭敌营。”
众将皆惊:“夜袭?敌军戒备森严,若被发现,恐遭埋伏。”
谢灵霜淡淡道:“正因敌军戒备森严,才更需夜袭。他们以为我们不敢,我们便偏偏要出其不意。”
她目光一冷:“我亲自带队,分三路进攻,一路正面佯攻,两路绕后夹击。”
众将见她神色坚定,只得应命。
三日后,夜色沉沉,月色朦胧。谢灵霜率五千精兵,悄然绕至敌军后方。她抬手一挥,火光冲天,敌军营帐被点燃,混乱四起。
与此同时,正面部队发起猛攻,敌军措手不及,阵型大乱。谢灵霜率军冲入敌阵,长枪所向披靡,敌军主帅惊慌失措,仓皇逃窜。
此战,敌军大败,主帅被俘,残部溃散。北境战局,彻底扭转。
数日后,谢灵霜接到京城来信:“太后残党已尽数铲除,京城局势稳定,陛下已正式亲政。”她看完信,嘴角微扬。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这一夜,她独自登上北境高台,遥望京城方向,心中却无比清明。她低声呢喃:“谢灵霜,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女子了。”“这一次,你是真正的将军。”“你是大晟朝的守护者。”
她转身,望向远方的天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未来的路,依旧艰难。但她已无所畏惧。因为她,谢灵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