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我看这位向大人印堂发黑,隐隐有鬼魂缠身之兆啊。”
谈茗聆立刻出言讥讽,言语间满是嘲讽和不屑。
“真有意思,你们中律司查案,难道只靠看人的面相来判定真相吗?”
“你且说,昨晚可曾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莫惊云没有理会谈茗聆的讥讽,将矛头再次转向向肖望。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向肖望一人身上。
向肖望本能地想要反驳两句,可他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却彻底出卖了他。
回想起昨个晚上,他刚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间,确实听到有女子在耳畔呜呜咽咽地哭泣,声音幽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
他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环顾四周,可屋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有些发毛,赶忙掏出火折子,哆哆嗦嗦地将桌上的蜡烛点燃,试图用那微弱的火光壮壮胆。
他刚转身打算回床上,只听“啪”的一声,蜡烛竟毫无征兆地灭了。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屋内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蜡烛怎么会突然灭掉?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再次点燃了蜡烛。
可诡异的是,他刚走两步,蜡烛又灭了。
与此同时,那哭泣声竟陡然变成了尖锐的嘲笑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吓得浑身哆嗦,扯着嗓子大喊:“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听到动静的侍卫连忙敲响房门,焦急地询问屋内的情况。
从那之后,后半夜他就再也没睡着,天还没亮,就匆匆赶来三生殿了。
一想到昨晚的经历,他就觉得太邪门了,后背不禁泛起阵阵凉意。
“不……不曾。”向肖望矢口否认。
“一个个平日里都吃了什么?嘴硬得像石头!”
莫惊云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向肖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
他双手死死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牙齿将嘴唇咬得鲜血直流。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疯子就爱听人惨叫,所以他拼命忍着。
然而,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让他浑身剧烈颤抖,仿佛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水底,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再也承受不住,“啊”的一声脱口而出。
谈茗聆见状,立刻柳眉倒竖,怒目质问莫惊云:“你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你也想试试?这可不太好,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
莫惊云嘴角噙着笑意,那神情仿佛在逗弄一只小猫。
“我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堂堂中律司就是这么办案的?”
谈茗聆怒火中烧,音量不自觉地拔高。
“小声些,听得到。”莫惊云不紧不慢地再次打响响指。
瞬间,向肖望的嘶吼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