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来跟你唠唠家常的,你信吗?”
说话间,他悠然地将右腿叠放在左腿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慵懒放松的姿态,仿佛此刻真的只是在进行一场惬意的闲谈。
当然,前提是可以忽略掉那跪满一地的杀手。
“大人真是说笑了。”
郑正抬手,用衣袖轻轻擦去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一路赶来,脚步匆忙,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心中满是疑惑。
“那依县令之见,我是因何事唤你前来呢?”
南宫珩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郑正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探寻。
郑正眼珠子滴溜乱转,心里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桩事儿被查出来了。
若是赌坊的事儿,为何要来这碧水轩说呢?
可要是碧水轩的事儿,向柏康又怎么会在这儿?
难不成这两件事都被牵连出来了?
那可真是滔天大祸啊!
想到这儿,他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大脑飞速运转,拼命想着该如何把自己从这麻烦的漩涡中抽离出来。
南宫珩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品着手中的茶。
他时不时地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郑正,眼神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就在南宫珩将茶杯放回桌上,准备再续一杯时,只听“噗通”一声,郑正双膝跪地。
那人急切道:“下官实在想不出是何事,还请大人提点一二!”
壶中的茶水如一道银丝般倾泻而下,落入杯中。
南宫珩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提点”
,!
“这碧水轩做的是何营生?”
“回回大人,自然只是个听曲儿赏乐之地。”郑正小心翼翼地回答。
南宫珩听到这回答,不禁嗤笑出声,紧接着继续追问:“那云启坊又是作何营生呢?”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郑正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南宫珩对他的沉默极为不满,剑眉微微皱起,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厉声质问道:“你是玉饶县的县令么?”
“是下官正是!”郑正连忙应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怎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呢?我问的也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的琐碎小事儿啊。”
南宫珩的手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那声音虽不重,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郑正的心上,让他莫名地心慌意乱,焦躁不安。
“要不上点儿刑罚呢?虽然我本人不太:()青山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