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狠狠地查!!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
话尚未说完,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再度涌上心头。
令他不得不再次抱紧身边的秽物桶,哇哇大吐起来。
这桩突如其来的食物中毒事件瞬间传遍了整个三生殿,闹得人心惶惶。
一直到了晌午,都没几个人敢去用饭,宁愿吃些糕点应付一下。
谈茗聆用帕子掩住口鼻,走进向肖望的厢房。
只见那向肖望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嘴里仍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什么。
谈茗聆侧耳倾听,当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传入她耳中之时,不由得秀眉微蹙,面露不悦之色。
“行了,中毒的又不止你一个。”
谈茗聆白了他一眼。
“我跟她们能一样吗?怎得偏偏三个管事里就我一人中毒了?这算什么?”
“算你倒霉。”谈茗聆没好气的回道。
向肖望顿时哑口无言。
这若是旁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恐怕早就被他狠狠揍上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可这是谈茗聆,是他“衣食父母”。
纵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忍着。
想到这里,向肖望不由得懊悔不已。
他今天就不该去乐坊,简直是诸事不顺。
“今晚若没啥事儿的话,你且回去歇着吧。”
话音未落,谈茗聆便霍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屋内味儿太冲了,她闻着头晕。
主要还是熏着了。
夜色如墨,邱漓紧了紧身上的夜行衣,贴着墙根快速移动。
而紧跟其后的冬苓同样一身黑衣打扮,寸步不离地跟在邱漓身后。
二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向肖望住所的后院。
白日里,冬苓寻着机会找到应婆,打算从她那打听到向肖望的住处。
但应婆却面露难色。
向肖望宅子多,她无法确定今晚那人会选择在哪一处过夜。
“不过,有一处宅子他去的比较勤,你可以去看看。”
这宅子建在郊外,与三生殿的热闹截然不同,安静得有些诡异。
“小心些。”冬苓压低声音,“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邱漓点点头,从头上摸出一细长的铁丝,熟练地撬开了后门的锁。
这开锁的本领,还是他们霖哥教的呢。
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邱漓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才闪身进了院子。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