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没理会许大茂,满心都揪在自家儿子惹下的祸事上,他心急如焚在原地来回踱步。
鞋底蹭着地面沙沙作响,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这样就能踏出个解决办法来。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猛地停下,看向阎解成,目光里带着一丝期望:“解成,你得想个法子,去给东来赔个不是。”
阎解成苦着脸,哭丧似的开口:“爸,我怎么赔啊?人家能待见我吗?”
他抬手挠了挠头,指甲在头皮上划出焦躁的声响,眼神里满是无助:“我……我实在没脸去见他。”
阎埠贵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伸手作势要打。
可高高扬起的巴掌,终究还是没能落下去,只是在空中悬了一瞬,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走了过来。
易中海瞧见几人脸色不对,便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怎么这是?都站在这儿,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阎埠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步上前,将事情原原本本跟易中海讲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里满是责备。
看向阎解成时,目光里还夹杂着一丝失望:“解成啊,你说你这孩子,咋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儿呢?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得互相帮衬着,哪能使这种阴招?”
阎解成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衣角在他指尖被揉得皱巴巴的,像团被遗弃的废纸。
“一大爷,我……我真知道错了,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听了许大茂的鬼话。”
说到这儿,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许大茂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小声嘟囔着:“哎,可别把事儿都赖我头上,主意是你自己拿的。”
易中海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争执,看向阎解成,神色缓和了些,可语气依旧严肃:
“解成,这事儿你必须得去解决。现在,就去给傻柱和东来道歉,要诚心诚意的,看看能不能把这事儿给圆回来。
要是因为这点事儿,让院里失了和气,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阎解成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大爷,我听您的,这就去。”
说罢,他看向刘光福,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光福,要不你陪我一起呗,这事儿你也清楚,有你在我心里踏实些。”
许大茂见状,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解成,现在知道怕啦?早干嘛去了?
你说你费尽心机算计傻柱,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摇头晃脑,活像个滑稽的小丑。
刘光福听着这话,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往前跨了一步。
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要不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解成能想出这馊主意?我俩今天能吃这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