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羞瞳孔骤缩。
紧那罗沉默片刻,忽然问:“那个预言,是真的吗?”
阿羞一愣:“什么?”
“他们说你的身体是圣体。”
他直视她的眼睛,“你相信吗?”
阿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反抗的,究竟是预言本身,还是被操控的命运?
紧那罗轻声道:“或许,你真正愤怒的,不是被当作圣体……而是从未有人问过你,愿不愿意。”
阿羞的指尖微微发抖。
“你本应该嫁给国王,可你不愿,于是随便找了个男人破身。”
紧那罗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剖开她的伪装,
“后来国王震怒,要抓你回去,你索性堕入风尘,让所有人都知道——‘圣体’早已污秽不堪。”
“可你真的想做妓女吗?”
阿羞猛地抬头,眼中血丝蔓延:
“我要找到能令我发抖的男人!为他死了我也心甘!”
“可我经历了无数男人……他们只想占有我的身体,没一个人愿意对我是真心的!”
阿羞的绝望在于她以为能在肉欲中筛选真爱,可最终只证明了一件事:
男人的欲望,永远比真心来得快。
于是阿羞改变规则:不再收钱,而是割掉嫖客的一根手指。
既然他们玷污爱情,那就用血来偿还。
阿羞像个审判者,用最极端的方式惩罚那些虚伪的欲望,
可每割下一根手指,阿羞的绝望就深一分……
因为即便如此,依旧没人能让她“发抖”。
直到今夜——
白衣僧人站在阿羞面前,眼中没有欲望,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等。
阿羞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得凄艳决绝:
“你说我是红莲……那你能让我‘发抖’吗?”
阿羞缓步逼近,指尖划过紧那罗的白衣,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交错的影子。
紧那罗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若我说,我便是那个能令你发抖的男人呢?”
阿羞浑身一颤。
——他的指尖温暖,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淫邪。
“你……当真?”
紧那罗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在她眉心的红莲印记上落下一吻。
,!
这一吻,不是欲望,而是印证。
阿羞的眼泪无声滑落。
那一夜,紧那罗以身体度她,却以真心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