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名叫阿溜"——婆罗城最恶名昭彰的小偷,世代为贼,无人能治。”
“其二,便是恶霸阿刀,身材魁梧,欺压邻里,这里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其三,便是妓女阿羞,她是城中最漂亮的女人,无数富家子弟想娶她过门,但她偏偏不肯,执意要当妓女,跟她睡觉的条件不是金钱,而是男人的一根手指。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男人宁可手指不要,也要来找阿羞。”
紧那罗想起此来此地,路上许多行人手指缺少,包括眼前的大祭司左手只有三根手指,顿时明白其中原因。
“若你能让阿溜不再偷窃,阿刀不再杀戮,阿羞不再卖淫,我便答应让我你在这里传教,若是"
大祭司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紧那罗:"三日后,若他们中有一人未改,你便永远离开婆罗城,永世不得踏进一步。"
殿中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在紧那罗沉静的面容上。
他微微颔首:"一言为定。"
大祭司眯起眼睛:"圣使可要想清楚,这三人,连他们自己都放弃了。"
紧那罗转身走向殿外,白色袈裟在风中轻扬:"明日此时,请大祭司静候佳音。"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大祭司盯着殿门,突然冷笑:"狂妄。"
阿溜的贼名,在婆罗城无人不知。
自幼被灌输“偷窃是宿命”,其父亲临死前还抓着他的手说:“咱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贼,这是血里的诅咒,改不了。”
阿溜有一个原则,如果被他偷了钱不吭声,那么就只偷他一次,如果敢反抗,那他就天天偷你,为此无人敢惹。
其实这三大难缠都是因为当地等级制度造成的问题。
阿溜认为自己是小偷的儿子,自己偷或不偷都改变不了下等人的身份,索性破罐子破摔,死不悔改。
阿刀则是外强中干,靠武力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和勇气,以此证明自己是上等人。
至于阿羞,就比较复杂,
紧那罗思索一番,便决定先从阿溜和阿刀入手,率先度化二人。
这一夜,阿溜如往常般潜入富商宅邸,盗得一个宝箱。
兴高采烈的返回家中,轻巧地撬开宝箱,金银珠宝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其咧嘴一笑,伸手去抓——
“啪!”
他的手僵在半空,仿佛被无形之力禁锢。
更诡异的是,那些珠宝竟缓缓浮起,悬在空中,任凭他如何抓挠,都触碰不到。
“怎么回事?!”
阿溜慌了,拼命跳起来去够,却连一枚铜钱都摸不着。
,!
“偷来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你。”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