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才是孝顺的孩子!”孙夫人笑逐颜开,一把抱住女儿。
与此同时
被孙家惦记的女婿却十分苦恼。
“我不饿,你们吃吧。”容佑棠摇摇头。
“闻着挺香的,你真不吃?”卫杰忍笑问。
“不吃。”容佑棠语气和缓,态度却坚决。他沐浴后换了干净里衣,敞着薄绸袍子,正聚精会神琢磨矿山地图。
“白放着怪可惜的,那我们吃了啊。卓兄,请。”卫杰打开食盒,招呼卓恺一道,三两口解决两个精致炖盅。
容佑棠提笔标注了一行字,看同伴们吃完了,才笑眯眯恐吓道:“二位,当心吃了宵夜被孙家抓去做女婿!”
“嘿嘿,我成亲了的。”卫杰大咧咧一抹嘴。
“孙家是不是问过你的意思了?”卓恺好奇问。
容佑棠皱眉,坦诚道:“他们嘱托崔文石,拐弯抹角地打听,我给推了。”
“推了好。”
“推了就好。”卫、卓二人异口同声。
容佑棠提笔蘸墨,想了想,认真叮嘱道:“二位,倘若日后有人寻你们打探我的亲事,烦请转告外人我已定亲了,省得节外生枝。”
“行!”
“好的。”卓恺欣然颔首,毫无追问“所定谁家”之意,他和卫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容佑棠搁笔,仔细端详地图,忽然说:“顺县县令之位空缺快两年了,总让孙拱代劳,太不像话。”
“你想撤了孙县丞?”卫杰立即问。
卓恺厚道地没鄙夷什么,扶额说:“自从咱们暂住此处,孙家越来越不掩饰心思了,热情得吓人,拼命把闺女朝容哥儿眼前送,成何体统?”
“明摆着的,孙拱想谋取县令之位,他在我面前明里暗里提了几次了。”容佑棠心知肚明,正色道:“可他为官并不用心尽力,疏忽懒散,官威却十足。比如匪患,顺县牢房关押着大批疑似土匪,孙拱草率抓人,收监后却不及时调查审判,任由疑犯在牢里呼天喊地,导致疑犯家属上巡抚衙门喊冤,影响恶劣。再比如,春耕时,我把从陂州借来的粮拨给顺县,他本应尽快分发并督促老百姓耕种,结果却拖了小半个月!”
“消消气,朝廷并无令其补缺之意,否则他一早升上去了。”卓恺宽慰道。
容佑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手平举,略一比划屋子,头疼道:“你们瞧瞧,他的家眷已住进后衙一年多了!这根本不合规矩。”
“估计是因为狠遭了几年匪患,此处乱糟糟,百废待举,有些规矩确实荒废了。”卫杰也看不惯。
“长此以往还得了?我不可能驻扎此处,迟早得返回州府,铁作坊即将开始采矿冶炼,,县令必须是稳妥之人。”容佑棠冷静指出,他抬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