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浓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一双眼亮如昼。
江雨浓被这盏太阳吸引着向前,情不自禁的按开灯。
白兰的脸被瞬间照亮。
脸上的脏花,血痕,刺眼得不行。
“要。”江雨浓一口应下,不再打扰她的姐姐。
江雨浓照着白兰喜欢的菜准备了一桌。
白兰今天洗的尤其久。
江雨浓菜都炒完了,白兰才终于关了水。
“小雨……”白兰胸口贴一层薄布,就这么走到客厅,看向正在端菜的江雨浓。
江雨浓把菜放下,抬头。
看见一尊白玉像。
看见刚出水的玉兰花,或白或粉,挂着细密的露珠。
白兰的脸是玉兰的花心。
红透了,好似成熟的樱桃,质感也那样脆弱,碰一碰能软出一片甜汁。
她的四肢是玉兰的花瓣。
一点点浅粉配上浓稠的白。麦芽糖的剔透浇灌着她,把她变成可爱的玉脂膏。
那一片薄布是碍事的枝叶。
总贴着诱人处不放,叫人想要摘掉。
白兰什么都没有说。
她也不必再开口。
江雨浓已经朝她走来。
明白了她这么做的意图。
江雨浓没忍住,抱着白兰。
一口咬在樱桃的果肉上。
白兰垂眸,睫毛抖落水珠。
今夜,她的心上人,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而后江雨浓松口,忍耐着,把白兰tui回了床上。
拿着从医院买来的药膏,给她仔细的擦着。
“冷不冷?”也不知道她问的是体温还是药。
“有你在。”白兰回答的也不是其中一二。
“那……”江雨浓瞧着那可怜的擦伤,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疼不疼?”她吹了下依旧腥红的伤口,看白兰修长的腿颤了颤。
“肯定很疼。姐姐身上是不是还有淤青?”江雨浓仔细的把那一块包了起来。
“是还有。”白兰有些不能说的感觉。
她好像不是在被江雨浓疗伤涂药,而是……
“要帮我喷药吗?”她卷着睫毛,懒着眼,瞧向江雨浓的神色,不那么正经。
“要。”江雨浓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然后……白兰把挂在胸口的薄布扯了下去。
“……”江雨浓还以为淤青在腹部,真的仔细找了一会儿。
“姐,姐姐,我没看见啊。”那里一片平坦,光滑如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