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志拱手道:“多谢殿下。”
离开太子府后,朱承志并未回驿馆,而是前往翰林院,召集书院在京诸位先生,商议应对之策。
“江南士族已联合地方军力,焚毁书院藏书楼,拘押先生与学子,并宣称书院为‘非法私学’。”朱承志沉声道,“若不尽快反击,书院将彻底覆灭。”
一位年长先生叹息道:“如今朝廷虽已下旨,然士族势力庞大,恐难真正执行。”
朱承志目光坚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已联络兵部、刑部、户部、大理寺,力求从军、法、财、刑四方面,全面反击士族。只要朝廷下旨,我们便可借势反击,令士族不敢再轻举妄动。”
另一位先生沉声道:“然士族若真掌控江南,便可借地方军力,彻底清除书院势力。若任其发展,书院将再无立足之地。”
朱承志点头:“正因如此,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我已命李慎之与赵子昂,组织书院先生与学子,分批前往湖广、江西、福建等地暂避。同时,命人将江南士族焚毁书院、拘押先生之事,详细记录,附上证词,快马加急送入京城。”
他顿了顿,继续道:“书院虽遭围剿,但书院精神不可灭。只要我们坚持到底,必能守护书院,守护寒门子弟的未来。”
众先生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朱承志望向窗外,夜色如墨,风声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但他已无所畏惧。
因为他知道,只要书院精神不灭,寒门子弟的未来,便仍有希望。
夜色深沉,朱承志回到驿馆时,已近子时。李慎之与赵子昂仍在书房等候,神色凝重。
“大人,有消息。”赵子昂递上一封密信,“江西方面传来消息,士族已派遣私兵,封锁通往京城的道路,并在各处驿站设卡盘查。我们派往京城的信使,已有三人被捕。”
朱承志接过密信,眉头紧锁:“士族已开始全面封锁,他们不想让任何消息传入京城。”
李慎之低声道:“不仅如此,我们安插在江南的密探还传来消息,士族已与安南旧部正式接触,甚至可能已达成某种协议。”
朱承志目光一寒:“终于按捺不住了。”
赵子昂道:“大人,若士族真与安南旧部勾结,此事一旦坐实,便是大逆之罪。兵部便可借此调兵,介入江南事务。”
朱承志点头:“我明日便前往兵部,催促杨尚书尽快行动。同时,我们还需设法将证据送入京城。”
李慎之皱眉:“可士族已封锁道路,信使难行。”
朱承志沉思片刻,缓缓道:“既然士族封锁道路,那我们就换条路。”
赵子昂一愣:“换条路?”
朱承志嘴角微扬:“海路。”
李慎之眼睛一亮:“对,海路!士族虽掌控江南,但海路仍由朝廷水师控制。若我们能借水师之力,将证据送入京城,便可绕开士族的封锁。”
赵子昂思索片刻,点头道:“可行。我们书院在福建、浙江沿海皆有弟子,若能联络当地水师将领,便可借船出海,直抵京城。”
朱承志果断道:“事不宜迟,你二人立即着手安排。挑选可靠弟子,携带密信与证据,前往福建、浙江沿海,联络水师将领,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证据送入京城。”
李慎之与赵子昂齐声应道:“是,大人。”
朱承志目光坚定:“书院生死存亡,在此一搏。若能成功,书院便可借朝廷之力,反制士族。若失败……书院将再无翻身之日。”
赵子昂沉声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朱承志点头,目光如炬:“书院精神,不可灭。寒门子弟的未来,不可断。无论如何,书院必须活下去。”
夜风呼啸,烛火摇曳,映照着三人坚毅的面庞。
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