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深夜来访,莫非江南之事又有变?”其中一人问道。
朱承志点头,将江南士族查封书院、驱逐先生与学子、并以“聚众谋逆”之罪拘押书院先生之事简要述说一遍,语气沉重:“士族此举,已非寻常争端,而是要彻底摧毁书院根基,断寒门子弟之出路。若不尽快应对,书院将彻底覆灭。”
三人神色凝重,其中一人沉声道:“此事若属实,士族已属大逆。我等身为翰林,理应为国为民,岂能坐视不理?”
朱承志拱手道:“正是如此。我已请太子殿下命吏部拟定书院学子授官名单,并请内阁下旨,严惩江南士族之罪。但士族势力庞大,若无诸位大人在朝会上鼎力支持,恐怕难以成事。”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决然之意。
“朱大人放心,我等虽非权臣,但亦知书院之重。若书院覆灭,寒门子弟将再无出路,国子监亦将沦为士族私学。此等大事,岂能袖手旁观?”其中一人坚定道。
朱承志拱手道:“多谢诸位大人。”
辞别翰林院后,朱承志又前往兵部尚书李景和府邸。李景和虽已答应上奏,但局势愈发紧张,他必须确保李景和不会因压力而退缩。
李府灯火通明,李景和尚未休息,见朱承志到来,亲自迎入书房。
“朱大人,江南急报我已收到,士族果然不肯善罢甘休。”李景和叹道。
朱承志点头:“士族已查封书院,并拘押书院先生数人,且宣称书院为‘非法私学’,凡入学者不得科举。此举,意在彻底摧毁书院根基。”
李景和沉默片刻,缓缓道:“王振已插手此案,若贸然上奏,恐怕会与之正面冲突。”
朱承志正色道:“李大人,士族此举,已非寻常争端,而是对朝廷权威的公然挑衅。若不加以遏制,寒门学子将永无翻身之日,国子监体系亦将名存实亡。大人若能挺身而出,必为万民敬仰。”
李景和目光坚定,点头道:“我已修书,联合几位正直大臣,上奏圣上,请求严惩江南士族,澄清书院合法地位。明日早朝,我将当面奏请圣上。”
朱承志拱手道:“多谢李大人。”
辞别李景和后,朱承志又前往都察院,求见左都御史周怀仁。周怀仁乃清流之首,若能得其支持,必能在朝堂上形成声势。
果然,周怀仁听完朱承志陈述后,怒拍案几:“岂有此理!士族竟敢如此放肆,公然违抗圣旨,查封书院,驱逐先生,此等行径,若不严惩,何以服众?”
朱承志拱手道:“正是如此。还请周大人尽快上奏,弹劾江南士族,同时请求朝廷尽快下旨,澄清书院地位,以正视听。”
周怀仁点头:“我即刻修书,召集御史,联名上奏。”
朱承志拱手告辞,心中稍定。他知道,自己虽已布局,但士族亦不会坐以待毙,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朝堂。
回到驿馆后,朱承志正欲休息,门外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江南急报!”一名弟子匆匆入内,神色焦急。
朱承志接过急报,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江南士族已联合地方官吏,强行查封书院,并拘押书院先生数人,声称要以‘聚众谋逆’之罪治罪。”
朱承志冷笑一声:“好一个‘聚众谋逆’!士族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他沉思片刻,随即下令:“命李慎之与赵子昂,立即组织书院先生与学子,前往邻近府县暂避。同时,命人将士族拘押书院先生之事详细记录,附上证词,快马加急送入京城。”
弟子应声而去,朱承志则提笔疾书,修书一封,命人送往内阁,请求太子朱瞻基尽快下旨,释放书院先生,并严惩江南士族。
他知道,士族此举,已不仅是针对书院,而是想借“谋逆”之名,彻底摧毁书院根基,将书院从国子监体系中彻底剔除。
若让他们得逞,书院将彻底失去朝廷庇护,寒门子弟也将再度陷入绝望。
翌日清晨,朱承志便前往内阁,求见太子朱瞻基。
朱瞻基神色凝重,显然已收到江南急报。
“承志兄,江南士族已查封书院,并拘押书院先生数人,此事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引发朝局动荡。”朱瞻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