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一直都在纽约吗。”
“我当初本想是回去看宗游哥的,但还是被我爸给扣住了,说什么学业为重不让我再来了。”
伊森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他。
“你回来后和宗游哥有没有见过面。”
余景低垂下眸子不知该作何感言。
薛非寒在伊森肩膀上抽了一巴掌,咬牙切齿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
“rry,rry。”伊森连忙改口,“啊那个,小景你想吃点什么?”
关于易宗游这个名字,谁都没有再提,自己这三年来的情况余景也是报喜不报忧,在他看来,经历过那场变故,再糟糕的情况他都能接受。
不会有哪件事比失去易宗游更令他难过了。
聚餐末尾的时候,薛非寒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小景,过两天宗游的生日宴会,你来吗?”
余景摇摇头,“我工作比较忙,你们玩就好。”
他现在没有任何身份去参与到易宗游的生活,再刻骨铭心的感情也都只是曾经了。
甚至连回忆都只有他自己记得。
“真的不来吗,就当是陪我们两个,陪朋友也不行吗?”伊森问。
“不了吧。”他声音很低,“我不想去。”
汉堡做完绝育后食欲不太好,不爱吃余景专门制作的湿粮。
下班后他去了趟宠物店,买了些适口性好且容易消化的主食罐头和猫粮,又去onday拿提前订好的蛋糕。
今天是易宗游的生日,说来余景也很久没吃过这家的椰香咖啡蛋糕了,挺想念的。
下了地铁之后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小区。
余景提着一大包东西,另外那只手腾出来握手机。
天灰蒙蒙地像是块厚重的绒布往下沉,风在街头巷尾穿梭地厉害,不断卷起地面上的落叶。
新闻上说的七号台风珊瑚就是这两天来临,工作群里居然还没有通知休假。
段左果然是个只知道压榨员工的恶毒老板。
余景心里暗自抱怨着,再次抬眼的时候,心跳冷不丁慢了一拍。
狂风在天地间翻涌的声音瞬刻在他耳边放大百倍。
男人靠在黑色的迈巴赫suv旁抽烟,风卷着青白色烟雾缥缈,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衬得更冷了。
他神色依旧淡漠,让人看不出情绪。
在这样末日尽头般的风里显出一种失真的美感,像是天生的掌权者。
察觉到余景的身影,易宗游缓缓侧目看过来,那样深沉的眼神盯得他的呼吸几乎要滞停。
“余设计师。”
声音清冷,平静,在呼啸的风里贴着耳朵灌入。
对方视线下滑到他手上的蛋糕,“好巧,你也过生日吗。”
“没。”
余景喉咙干涩,不知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