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哦哦,你名字真好听。我叫杨斌,文武那个斌。”男人自我介绍完,没听到苏念应声,自顾自说下去,“我跟你姐夫是特别好的朋友,他弟弟就是我弟弟,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你。”
苏念不是很想搭理他,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说:“谢谢。”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
“你的这个,”男人捏了下自己的短发,“怎么留这么长?多影响你啊。”
“啊。”苏念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此时开阔得不对劲,赶紧用手把吹开的刘海捋下来,想要遮住自己的眼睛,奈何车速再慢也是有风的,一遍遍被吹开,压也压不住。
“这样吧,我带你去剪个头发。”男人说。
苏念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不要你钱的。”
“那也不剪。”
再次遭到拒绝的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点头:“不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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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为盛宴的高档私人会所,能够拿到会员身份的人皆为尊贵富有,象征着身份与品位,上流圈子往往最爱在此处应酬或社交,也有不少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喜欢在此处寻欢作乐。
在顶楼的某个房间里,一群年轻男女或喝酒或玩乐,消磨着时间。
不过就算同在一处,阶级关系也十分分明,隐隐地他们都以长沙发上某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为中心,说话间不由自主地带着恭敬与小心。
而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家中势力也不容小觑,更次一点的,只配坐在另外一边,搞着花样讨好,以此保住能待在这个圈子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聊到了张家。
“我听说张宴霆去外地出差,谈下了东边那个房产的大项目。”
“草,他下手是真快啊。”
“这一搞,张家又更上一层了,张邺是真爽啊,有这么个靠山天天就是玩。”
“不过他们亲兄弟也没见得关系有多好。”
“再不好张宴霆也会管张邺死活啊,哎我听说张邺新欢还挺漂亮的。他喜欢得不行,还把人带家里住了,连带个拖油瓶都不介意,估计那女的手段挺厉害,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卧槽,他口味变重了,居然喜欢生过崽的啊?”
“不是,是她弟弟。张邺还让杨斌带着他玩,刚刚杨斌跟我吐槽呢,我就干脆让他把人带到这边了。”
“搞什么啊?听那女的手段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她弟弟就能是什么好东西吗?还不是想来这边搭关系,带过来也是糟心。”
几人七嘴八舌地埋怨着,坐在中间的男人忽然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一磕。
一瞬间,所有人闭上嘴,屏气敛息地看着他。
刚刚那个说让杨斌把苏念带来的人汗流满面地说:“凛哥,我、我这就让他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