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她爪爪动作没停,于是不小心畅快地游走了。
“……”
泳池中央暂时落入静默,只?余僵成两座雕塑的水鸟。
鹈鹕率先松开?白天鹅的颈,轻轻从她身上下来,游到身旁。
脑袋凑过去贴了贴脸皮太薄、已经?整只?凝结成冰的白天鹅,小心地哄道:“没事的,那鼠是只?傻的。”
远处蜂蜂敏锐觉察动静,对着对讲机紧急播报:“急报,泳池疑似有?恶兽闯入!”
裴小能猫气定神闲地回复:“已派出支援。”
数秒后,念秋振翅赶来,在池畔化作人形。
伸手一捞,将还?在惬意仰泳的鼠鼠整只?捞走。
“干哈?我才刚下水呢——”
手里湿漉漉的毛茸鼠鼠咕咕咕发电报一般叫唤着。
泳池再度清场,旖旎氛围已经?散尽了。
云倾轻轻呼吸一下,胸腔心跳极快。
虽然?窘迫,但幸好有?小鼠这一遭打断。
时隔多年?解开?心结、情?-潮正浓,方才差点意乱情?迷地发生什么。
但她向来性子内敛,亦总是心含浪漫幻想,期待她们?之间的初次交融不是一场草率的冲动,而足够从容、细腻和甜美,可?供漫长?一生回味。
其实也不必担心。
她偏头看向身旁憨萌的鹈鹕,这只?鸟显然?不知道“意乱情?迷”时真正该做些什么。
古月眨着一双纯真的眼眸回视,青涩得暂时都不敢看向天鹅的脖颈,关心道:“姐姐,你好些了吗?”
云倾眸光赧意浮动,轻“嗯”了一声?。
两鸟上岸,化作人形。
古月送云倾回隔壁。
夜色清幽宁静。
路程分?明很短,但不知为何,她们?一起走出了漫长?的距离。
手自然?垂落身侧,并肩行?走间,肌肤会偶尔轻轻挨过。
似有?若无地,掀起绵密的痒意。
古月不自觉屏住呼吸,耳尖愈渐烫红。
某份渴望随着热烈搏动的心跳逐渐蓬勃,她的指尖微蜷,右手终是一鼓作气地贴覆过去,牵住了女人柔软的左手。
一瞬紧张得头顶都要冒烟。
云倾微顿,偏头朝她看来。
“你、你的手太冰了,我帮忙捂一下。”
古月磕磕绊绊地解释。
云倾咬了下唇,开?口嗓音清泠悦耳:
“原来只?是因为好心么?”
语气几分?失落。
古月听得睁大眼睛。
随即深吸口气,急急忙忙地诚实交待:
“不是!其实是因为特别特别喜欢你,所以忍不住想要牵你的手”
云倾步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