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于钦捂住心口,深呼吸,驱动她被骇到不得动弹的身体。
她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终于意识到。
她的小妈,母亲的爱人,她于花季首次的懵懂。
或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唐臻不是小兔,不是白鹿。
披着纯良的皮,实则是顶尖的捕食者。
诱人深陷,等待一个时机。
池于钦仿佛被水泼醒,不再做那样让她自己都有些恶心的偷kui。
只是心里一直装着那个人。
那个看似是菟丝子,却无法被看透实质的女人。
全家大概也只有她知晓唐臻无害的外表下潜藏着怎样的锐利。
后来……她的猜测当然是对的。
只是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多少有点因果报应的轮回感。
现在池于钦知道,唐臻接近池无霜,目的很盛,野心太大。
所以甘居人下,也不过忍其一时。
池于钦对唐臻,也只能是如此。
回到现实。
池于钦沏好给客人的茶,端着下午茶的果盘点心,往会客室的桌子上送。
不留痕迹的留下一个东西。
她都没有多看和唐臻交流的那个人,退到一旁,等待唐臻的下一个指令。
“出去。”唐臻看着桌上精致茶点,还算满意。
她端起一块,确认过没有异常,把池小女仆送走,和对面的女子洽谈起来,氛围轻松。
约莫五分钟,唐臻回头。
眼锋扎上门缝,从那一角狭小的细条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眯眼,正欲起身,那身影消失了。
唐臻沉默两秒,随后又检查了一次桌椅。
“怎么?这不是你自己家?”对面的气质御姐品了口茶,看唐臻的动作,疑惑道。
唐臻可是为了安全性,这才把她喊道庄园来的。
她驻地离庄园有些距离,若非如此,她还不乐意跑呢。
“没事,算我多虑了。”什么都没检查到。
唐臻一想,又觉得自己大概是疑心病重。
池于钦从小好吃好喝供着长大,又不像她,哪儿会经历那么多训练,有那么重心机?
毕竟上次她的眼线告诉她,池于钦好不容易见到朋友,两个人聊天的内容竟然如此没有营养,就是闲聊作乐。
池于钦好奇自己的对话是合理的。
因此拙劣的躲在门口偷听也是合理的。
都被自己发现了,应该没有那个胆量再来。
唐臻放下戒备,这才跟人商谈起正事。
池于钦回到自己房间,拿着书本写写画画,仿佛无事发生,画的还是唐臻。
她知道,唐臻也知道。她们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