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怎么能不兴奋。
让她好好看看,唐臻能在这一局棋里,跟她对弈多久吧。
她毕竟是在暗处,让唐臻两子也无妨。
池于钦当着各位股东的面,签下了股份转让协议。
从今天开始,良安集团,或者说,被唐臻改了名的臻愈集团,和池于钦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有生气?”回庄园的路上,唐臻看着面色淡然如水的池于钦,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怎么会。”池于钦笑得挺无所谓,甚至有些释然。
“成王败寇的道理,小鸟是很懂的。”
就像她到现在,都没有去看她那可怜的,被药成植物人的母亲一眼。
而是忙着在和母亲从前的小情人,她曾经的小妈,偷一点腥。
是保全自己,还是满足自己压抑了太久的私欲。
池于钦怎么会去分辨。
毕竟不重要。换好衣服,池于钦往会客室走。
池家坐拥一座庄园,主宅面积大得惊人,自然一应俱全。
包括池于钦喜欢呆的藏书阁,包括张扬而刻意的会客室。
池于钦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打扮。
没有夸张的裸|露,甚至整体而言算是保守。但也明艳漂亮,符合她的年纪。
她不需要靠这方面去吸引唐臻的合作伙伴。
那样风险太高,万一被唐臻逮到,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池于钦也还不屑。
用身体,形色去勾|引谁,以此苟且。
这样的事,一辈子有一次,就耻。辱的足够刻骨铭心。
她和唐臻本质上是一类人。
池于钦想到,唐臻刚进家的那夜。
她太好奇这个美丽到任谁瞧见都会产生不合时宜的绮念,又让她那对万事万物漠然到有些疯癫的母亲心动不顾其出生,娶回家做主母的女人。
白日有母亲、留着同样血脉的长辈姐妹守着,池于钦不方便看得太多太直白。
她自觉心思不正,每一眼都有些担惊受怕,只敢快速的扫过唐臻。
那日的记忆,除开对唐臻的部分清晰到可怕,四年后依旧恍如昨日,其余早已模糊。
池于钦记不清母亲是如何跟长辈,股东们交代她的婚事。
甚至不记得她们最后是否举办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横竖池于钦这个继承人已经快要成年。
尽管天赋不佳,连差强人意都勉强,可好歹姓池,流着池家的血。
池于钦也不记得她那些没有继承权的姐妹兄弟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在说,她真可怜,日后要被那两个人的孩子架空了。
池于钦是无所谓的。对池家也好,对母亲手里的医院、研究所也罢。
她没有兴趣,高傲的说,是看不上。
她看不上那些产业,钱财,那个继承权。
在唐臻到来之前,池家没一处地方合池于钦的眼。
池无霜带来了唐臻。
那之后,池于钦也只看向唐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