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婆?”梁寰有些诧异。
“不然呢?”厉曜飞快地签完名,“难道我是你老婆?”
梁寰眉梢微动:“不行吗?”
厉曜强忍着笑:“行,我让你一只手,你要是能把我撂倒,别说给你当老婆,喊你爸爸都行。”
梁寰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录入了瞳孔,闻言道:“可以。”
厉曜嗤笑了一声,显然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讨论的,带着人走出了大厅,结果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被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啊两位,我想问一下你们这花卖吗?”对方跑得满头大汗,赶忙解释道,“是这样,我、我今天本来打算和我男朋友领证的,结果订好的花束送错了地方,马上就到我们了,也来不及去订其他家,您二位行行好,把这束花卖给我吧!”
“好。”
“不行。”
厉曜和梁寰对上了视线,笑道:“就当做好事了呗。”
“你买的花你自己决定。”梁寰将花递给了厉曜。
厉曜将花扔给了对方,对方赶紧给他转了钱,又是鞠躬又是连连道谢,厉曜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对方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直到两个人坐进悬浮车里都没有再说过话,直到厉曜抬手捏住梁寰的领子,从里面捏出了枚微型窃听器,当着他的面碾碎了扔出了车窗。
梁寰脸上带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习惯了就好。”厉曜有些无所谓道,“当佣兵都是玩命的,我在外面的仇家只多不少,那束花里也不干净,带回去也是个麻烦。”
梁寰沉默地望着他。
“如果不是没时间,我就亲自去取了,保证干干净净的。”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试图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
“没关系。”梁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朵折下来的白玫瑰,别在了他外套的前襟上,“最好看的这朵很干净。”
厉曜低头扫了一眼那朵花,乐道:“你小子行啊,有点东西。”
“雕虫小技。”梁寰敲了敲中控台,“开车。”
悬浮车如同离弦的箭刺向了淡蓝色的防护罩。
——
佣兵基地训练场的防护罩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悬浮车稳稳当当落在了停泊处,厉曜下车时脸色有点发白。
“你不习惯坐驾驶位?”梁寰见状表示了一下关心。
“啊。”厉曜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叼进了嘴里,眯起眼睛盯着他,“虽然刚领了证,但我丑话得说在前面。”
梁寰点头。
“那一千万浓缩币我帮你还,你通过精神力链接协助我进入机甲……”厉曜的声音可以压低,他的情绪并不高,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千万的债务,还是因为自己必须要靠其他人才能进入机甲的现实,“……待在我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