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凉意在后背攀升。
“出来吧,江衍鹤,别躲了,我从缅军毕业,赋闲来考泰国持枪证那年,你还在为你家那条死去的狗痛不欲生。”
齐涉警惕地眯起眼睛。
回廊中,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敏锐地嗅着空气里的硝烟味。
刚才,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巡逻一晚,摸清了路线,对着江衍鹤赶来的路放了很多枪,准备劫走礼汀。
没想到江衍鹤让陈浩京在远处开了一枪,转移了他们的注意。
齐涉一时疏忽,也没怀疑陈浩京会对翡爷反水。
他很痛恨吃两家饭的人。
偏偏phals说先找江衍鹤要紧。
现在。
齐涉只知道礼汀还在寺庙里。
他也能确定江衍鹤庇佑在她身边。
齐涉眯起眼睛,在门口一步一步走近,威逼利诱地讲述着此行的目的。
“小鹤,翡爷只和你谈判,绝不会伤害你性命。”
“别这么倔,把你身边的人交出来。
“你为了她,导致翡爷领了几年的信托基金。”
“翡爷挺不舒心的,从新加坡特意赶回来,也不是为了棒打鸳鸯吧。你就让他看看,你身边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是那女的诈死假失忆,就行了。”
台风天,外面的风声呼啸,黑云压城。
除了出口处廊下跳跃的烛火光,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咣——叮铛——”
有东西从齐涉的眼前滚出来,声音清脆地跌落在眼前的地上。
齐涉浑身一个激灵,举枪要射。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平安锁。
所有的猎手,都会明白这只是一个吸引鱼儿咬钩,事先在周围放好的饲料。
但他还是大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江衍鹤从黑暗里利落地扑出来,借力猛地压制在对方的颈背后。
他比齐涉高一点,用手肘和腕骨之间的空隙套住对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