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人在意他犯错的原因。
作为客人,大家的耐心只限于被打扰的那一刻。
他们已经不耐烦地喊来了经,冷漠的视线和窃窃私语如同无数冰冷的针刺入他后背。
离开冷云廷和迟轲后,这是许乐眠第一次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他一直沉浸在对冷云廷的埋怨中无法自拔,“开除”两个字从经的嘴里吐出来时,大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他本能地转头去看迟轲,却见对方正侧着头听纪谦在耳边说悄悄话,嘴角浅浅上扬,连余光都没分给别人,更不要说帮他解决这个麻烦了。
再僵硬地扭头看向冷云廷——
许乐眠怔住了。
那是一种复杂到难以描述的目光。
空洞、探究、回忆……唯独没有曾经的狂热,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不打算管这件事。
那一瞬间,许乐眠的耳边轰然响起一阵长鸣,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压着,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种陌生而尖锐的情绪。
……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