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画贴着李时元,楚楚可怜的模样。
「东西在哪里?」李时元的眼神微眯。
穆知画倒是也没瞒着:「殿下您等着,臣妾帮你去取。」
而后,穆知画朝着寝宫内走了进去,李时元跟了进去,很快,穆知画就从柜子最底下取了一张羊皮卷出来,递到了李时元的跟着。
李时元接了过去。
「这是地图的其中一份,别的殿下已经在手中了,最后一份地图是什么,臣妾应该不久后也会知道,那时候再告诉殿下。」
穆知画的声音软软绵绵的。
而原本还对穆知画态度阴沉的李时元却一下子变了态度,倒是温和了起来:「爱妃辛苦了。本王倒是等着爱妃的最后一份地图。最近宫中形势不稳,爱妃怀着身孕,在寝宫待着最为安全,别的事情,本王自是会处理。」
「殿下,臣妾很久不曾见过殿下了,可否留下来陪臣妾用膳,臣妾一个人好寂寞的。」穆知画适时开口。
她没去过问之前李时元的态度,她就只是顺势继续说了下去。
李时元就算现在无心恋战,但是看在地图的份上,那是找到玉玺的关键,李时元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寝宫内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一直到了用完午膳,李时元才离开。
穆知画虽然不甘,但是也没在比表面表露,而是送着李时元离开。
李时元匆匆而走,把地图重新收入密室藏好后,这才快速的离开东宫,穆澜的事,李时元还惦记在心,他来穆知画这不过就是为了试探,穆知画说话与否,李时元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穆知画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是谁所为,会下这个手,李时元的眼神沉了沉,把影卫找来,影卫匆匆而来。
李时元沉声命令:「天牢那边派人看着,不准出现什么意外,这件事给本王彻查。」
「是。」影卫领命而去。
而李时元这才匆匆回了御龙殿。
……
凤鸾宫内。
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回了凤清宫,跟在边上的奴才倒是也不敢说话。梅姬见太后回来,迎了上去,只是那步伐走的并不是那么稳当。
这凤鸾宫内的事,梅姬或多或少也已经听见传闻了。
再看着太厚阴沉的脸,自然也知道太后为何不高兴,她无声的叹息,走到太后的边上:「奴才见过娘娘。」
「行了,你别和哀家请安了,你这腿脚也不好。」太后阻止了,「来人,赐座。」
小太监很快就搬来了凳子,梅姬道了谢这才坐了下来,她看向了一旁的奴才,奴才们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寝宫内就只剩下梅姬和太后。
「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太后率先开口,显然还是难以接受。
梅姬的眉头拧着,过了一阵才安静的说道:「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你和哀家之间还讲究这些吗?」太后拧眉。
梅姬这才缓缓道来:「在奴才看来,太子妃娘娘怎么都不像做这种事的人,以奴才对人的了解,就算太子妃娘娘真的要做什么,也是光明正大,不会用这种阴暗的手段的。」
太后的眉头拧了起来。
「这宫内,娘娘待了一辈子,这些手段,娘娘是知道的。奴才一直觉得,是太子妃娘娘备受宠爱,或者是动了谁的利益,这才被人狠下毒手,毕竟只要是宫内的人都很清楚,大周对于这种事,是宁可错杀,不看放过。」梅姬平静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她看着太后,却是显得再认真不过:「这件事,怕是要从长计议。太子妃娘娘的身份摆在那,要牵连的人太多了。姑且不说东宫这件事,穆王府也是一个麻烦。您看看安夫人之死,安家都能闹成这样了,更何况,是太子妃这件事。」
「……」
「再退一万步说,奴婢要是娘娘,犯不着和奴才动怒,难道娘娘不知道自己才刚刚登上太子妃之位,弄得兴师动众绝对对自己没任何好处吗?别的人,奴才不敢说,但是太子妃娘娘,奴才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
「……」
「何况一个区区安夫人,又何必娘娘亲自动手,还这么愚蠢的让安夫人死在东宫之内。要真说和娘娘过不去的那一位,大家不是都心知肚明吗?」梅姬在提醒太后,「那些巫蛊娃娃虽是从西厢房搜出来的,那就更值得怀疑了。」
梅姬顿了顿,太后微眯起眼看向了梅姬:「此话怎讲。」
「西厢房确确实实就只有太子妃娘娘一个人住过。但是娘娘离开西厢房都是中元节前后的事情了,难道娘娘还专程回去过吗?后来娘娘进宫的事情少之又少了。」梅姬提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