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这件事,穆战天不是没有旁击侧敲过,但是穆战天却很清楚,李时元做了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而穆澜对于李时元仍然是新鲜的,想让李时元改变主意难上加难。
沉了沉,穆战天这才看着穆知画:「够了。」
穆知画显然是被穆战天的态度吓到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穆战天:「穆战天,你……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出了事,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吗?」
这时候的穆知画又显得异常的冷静:「穆澜不会放过我和娘,也不会放过你的。她要真的成了太子妃,你也会像我现在这样四面受敌的!」
穆知画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穆战天,说的话却字字句句带刺。
穆战天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再看着穆知画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很快,他站在穆知画的面前,声音压的很低。
甚至,穆战天的声音是从喉间深处发出的:「穆知画,你以为我不想吗?」
穆知画瑟缩了一下。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拿什么和穆澜比?你的冷静,你的体统都去哪里了?」穆战天在质问穆知画,「你这样子,和穆澜在一起,每个人都知道,谁才是太子妃最合适的人选,不然你以为爹爹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你以为什么太后会喜欢穆澜?」
「我……」
「现在还没到选秀,你着急什么。一切都可能有变数。穆澜仍然淡定,不急不躁的,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早就已经失身给太子了?」
「不是的,我……」
「你在什么?你真的以为你最近做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情吗?娘的情况,你以为我不着急吗?再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之前,你轻举妄动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把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敌在暗,我们在明,对我们有任何的好处吗?」
穆战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穆知画。
起码在穆战天以前对穆知画的认知里,穆知画若是嫁入东宫才是自己最有利的帮手,而现在,穆战天却不敢这么想了。
穆知画被穆战天训的一句话都不敢吭。
「你要记住,现在穆澜是最新鲜的人,是太子的手中宝,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我和你说过千万次,但是你记住了吗?」穆战天拧眉,口气也越来越沉,「你现在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在王府内待着,没我的通知,不准有任何的动作。」
「……」
「穆知画,你听见没,现在你少惹穆澜。这件事我也自然会查的水落石出。」穆战天再一次的交代穆知画。
穆知画虽然不甘心,但是在穆战天的话语里,也不再说什么。
这段时间,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先机,反而让穆澜后来者居上,再这么乱下去,恐怕真的是得不偿失。
很久,穆知画才不情不愿的应声:「我知道了。」
「嗯。」穆战天应声,「娘的事,我会查,至于东宫那边,你等我消息,不要着急,我是你哥,不可能不帮着自己的亲妹妹,反而帮着穆澜。」
「我知道了。」穆知画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穆战天倒是也没说什么。
但是穆知画低敛下的眉眼里却藏起了深意,很久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安静的站屋内,兄妹俩各自占据一个位置。
屋内的气氛,更是阴沉沉的。
……
几日后
穆王府内。
自从穆战天回来后,穆澜就没再离开过穆王府,除去请安外,终日都在落雪楼内看书喝茶,就连王府的一切事物都搬到落雪楼内处理。
落雪楼倒是显得热热闹闹。
就好似沉静了十几年后,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反倒是原先门庭若市的东楼,变得安静了下来。
但是不管穆澜身上的事物多繁忙,她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好每一件事,把王府的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王雪霜对穆澜满意的不得了。
而对穆澜最为心服口服的人是陈管家。
在从顾府把穆澜接回来的时候,陈管家就很清楚,穆王府早晚会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陈管家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几乎是在瞬间,在所有人搓手比的时候,穆澜已经从陈之蓉手中拿过了整个王府的话语权。
陈管家自然在穆澜面前,越发显得小心翼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