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性格,哪怕拼我也要拼出一条活路出来。
下了车后,我就和阿宁往那套别墅走。
边走我边用手语告诉他,等下看我手势和眼色行事,不要冲动,我们的目标只是这群人的头目。
雨点敲打着梧桐树叶,声音细密而急促,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在催促着我们。
我和阿宁重新潜入别墅区边缘的阴影里,湿冷的空气裹挟着泥土和植物腐败的气息,钻进鼻腔。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或者那个拄拐杖的老头。找到他们,控制住,这是唯一的筹码。”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不要硬拼。”
我压低声音,手语配合着唇形,确保阿宁完全理解。
阿宁眼神如磐石般坚定,重重地点了下头。
我们沿着先前探查过的路线,再次靠近那棵巨大的梧桐树。
雨水让树皮湿滑,攀爬比刚才更加艰难。
胸口的伤处随着每一次发力都传来尖锐的抗议,我咬紧牙关,将痛楚压下去,率先爬了上去。
阿宁紧随其后,动作轻捷得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
再次伏在粗壮的枝桠上,围墙内的景象比刚才更加清晰。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人影晃动。
那辆黑色吉普车依旧停在车库,巡逻的狼狗和安保似乎因为这场雨而懈怠了一些,频率明显降低。
“看那边!”我瞳孔微缩,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示意阿宁。
别墅侧门打开,两个人影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色夹克,即使在雨幕中也能感受到一股彪悍的气息。
而在这个男人身旁的,正是之前那个穿风衣的女人。
他们似乎正在谈话,那个女人拍了拍夹克男的肩膀,像是在交代什么事情。
就在我思考如何动手时,意外发生了。
院子里的狼狗像是嗅到了我们的气味似的,突然冲我们这边狂吠起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抓住,那我们就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因为我们已经暴露了!
在那些人还没有发现我们之前,就必须行动。
我立刻向阿宁打出手势,示意他动手。
阿宁眼神一凛,像一道融入雨夜的影子,率先从树上跳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