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都是船长一人。
“抱歉,先生,我只是出于无知进行了一些猜测……我不会再提起这个话题了,相对的,您对3号洞那边有什么了解吗?”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白无一只能先极为诚恳地道歉,追上了一路往前冲的格里森。
“不知道。”
工匠的脚步气冲冲的,一刻不停。
“好吧,如果我想要运输一个一人高的炸药进城市之心,你们能帮我做到吗?”
咔。
格里森的脚步顿住了,他猛然转过头,差点和白无一直接撞上。
“你疯了吗???”
格里森的声音难得有些变调:
“你知不知道炸毁城市之心代表着什么……那不是只摧毁工厂,甚至根本不能算是单纯对贵族的宣战,你是要毁灭整个城市!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工人也会死的……”
“我听说过整个城市由木台法庭和城市之心支撑,但也仅仅是城市本身,是建筑、是工业,可并不是人。”
白无一后退几步,以那张覆盖着白纸的脸静静与格里森对峙着。
他说:
“如果是其他城市,那我不得不承认,为了解脱一点统治就把所有人拉回原始部落一样的水平未免有些极端,但这座……先生,你不认为,这座城市简直就是一种疾病吗?一切人被身份所规定,没有生物可以生存,只能依靠隔壁反向没有任何工业的田野进行供养。没有知识的发展、没有教育或者其他一切发展的迹象,所有人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继续维持这里的工业能力,这种工业能力却制造出毒气,将里面的人一点点害死。
更离谱的是,这个该死的城市中甚至连垄断者都深受其害,我曾经见过一些畸形的组织,少数人掌管了绝大部分财富,其中一些可能也因为自己的原因生病,把自己折腾得不像人类,但那大多数只是个人的奇怪思维。可这座城市连所有高层管理者和执法者都在变成怪物了,而且已经到了无一幸免的地步,普通人还能支撑多久呢?”
“我可没看到过你说的这些东西。”
格里森依然缓慢摇着头,以对待一个疯子的态度去看白无一:
“你不是在寻求我们的帮助……你简直就是在告诉我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还要我们帮忙!”
“好吧……我换个说法吧。”
身为工人的格里森的确不大可能见过那些上流人士的怪诞拍卖会,并且,他们肯定也不会像白无一那样,多少有一些之后可以抽身的选手心理。
于是白无一设身处地地思考一番后,换了个角度重新进行劝说:
“城市之心爆炸之后,爆炸范围也许会涵盖大部分工厂,但只要在那之前我们可以逃出去,就不会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