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全身发麻:?!
好不爽啊啊啊,感觉怎么做都会奖励他。
“轰!”
房门突然被暴力踹开,整扇门在巨力的作用下扭曲变形,萨尔坎竖瞳阴寒暴烈,长腿迈了进来,走到黑山羊旁边,手掌扯住他的一头长发。
“*货。”
他喉间滚出一声暴戾的龙语,像是龙族特有的脏话,虞鲤没听懂,但小龙既然主动消音了,那应该骂得很脏。
拳头揍上去的前一秒,虞鲤忽然想到什么,“等等。”
迎着黑山羊痴迷的目光,虞鲤将主仆烙印打进他的脑域,显形在了他俊美的脸庞上。
“以为我缺人用,就会给你标记吗?”虞鲤对黑山羊温柔笑道。
她直起身,在魅魔凝固的神情中退后一步,“知道你是无论被怎么对待都能尝到甜头的类型。
在你学乖之前,先当个角落里的旁观者,看着别人怎么取悦我吧。”
……
虞鲤将黑山羊的本体交给了萨尔坎和吹笛人看守。
虞鲤并不知道黑山羊嘲讽过恶魔七处唯二的纯情处男,只是觉得他们单纯互相看不惯,但问题不大。
她嘱咐了一句,自己留着黑山羊还有用,别直接杀了就行。
解决完这些,虞鲤让吹笛人传送自己回到房间,跟小乌鸦解释了一句,便再次拿到水晶球,请求和加百列见面。
……或许是最后瞥的那眼印象深刻,虞鲤想要再见他一面,对他说些什么。
眼前场景变换,她再次来到了水晶球中的世界。
仍旧是神像、寂静的教堂,染血的十字架,虞鲤抿了下唇,走近他。
加百列眼眸金芒黯淡,像是即将熄灭的余烬,听到虞鲤的脚步声,他微微抬眸。
“事情都解决了,”虞鲤踌躇着,缓缓将心里的想法吐出,“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不要对所有事情都怀有罪恶感。”
“在我看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黑山羊的羞辱是毫无根据的,你别放在心上。”
“然后,也不要把自己惩罚得这么……”虞鲤看了一眼他被血液浸透的白袍,丝绸布料黏在如同雕塑般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的起伏都蕴有力量美,垂下眼睛。
“我有罪。”加百列注视着她的脸,嗓音平静。
虞鲤还想劝他,便听到加百列道,“恶魔的猜测属实,我的确知晓每一条世界线的发展脉络,但我和黑山羊从未同流合污。”
“我默许他的指控,是因为我提前知道,你会因为我受刑的画面,以及黑山羊的挑拨,对我心生怜惜。”
“……我忏悔罪孽,”金发的天使眸光沉暗,轮廓分明的五官染着赤红的血迹,血泪顺着他的眼角流淌,“却并不想洗清它。”
虞鲤怔怔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加百列明明只有膝部以下受伤,他脸上,胸口却都沾着血。
他流了无数次的血泪。
为濒临破碎的信仰,为从小养成的贞洁观,也是为了明知后果是什么,也依然期待到来的结局。
他们挨得很近,教廷的熏香淡雅传来,天使绵柔修长的羽翼合拢,像是将她拥在怀中。
锁链应声解开。
加百列顺着她的脖颈吻落,哑声说,“可以么,圣女?”
束缚加百列四肢的金链崩裂,他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膝下绞缠的荆棘深深没入体肤,深红的血迹蔓延。
他金发尾端沾血,俊美而疏离,像是无暇的天使。而狼狈的下半身,又使他像是虔诚追随主人的金毛,膝行朝她靠近。
每挪动一分,尖刺便更加嵌入血肉,在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加百列的金眸清邃而专注地凝着她,仿佛他的使命不再是赐予北地庇佑,爱戴子民,而是生来就是为了亲吻圣女,同她亲密。
他的双臂按上她的腰肢,白皙立体的五官陷入她的小腹,洁白的双翼温顺垂拢。
虞鲤有些错乱,心惊,还有一丝无法忽视的怜惜,她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得轻轻地搭在加百列的发顶。
“我从来不知道,未来我们两个人会……”她混乱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