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突然剧烈地晃动,这次动静比前两次都要激烈,“哗哗”声之中,他仰头,修长的脖颈拉成一道凌厉的弧线,喉结狠狠滚动。
虞鲤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很疼吗?”
“没关系,”他金眸失神片刻,俯身,茫然地没有挣扎。
“……刚才那样对我,我能忍受。”
虞鲤放下心,继续为他清理,“那我就继续了?”
加百列额头抵着她的,金瞳氤氲水雾,笑意满足而温和。
话音落下,虞鲤耳垂烧红,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加百列是被牵扯到这件事的,如果不是解决她的麻烦,这位高洁的圣职者,至少不会被她困在这里,不去履行北地君主的义务。
总有种,玷污了神明的罪恶感。
她指尖颤栗着,另一道念头悄然升起——这是无垢的教皇只对她展现的隐秘一面,心尖荡开一种难以忽视的满足。
温煦洁净的精神力一寸寸碾进她的脑域,奔腾涌过,暖流漾遍四肢百骸
虞鲤的意识模糊起来,整个人渐渐放松,宛如徜徉在洒满阳光的海滨,她开始习惯般地敞开精神通道,只觉得这是正常且必要的治疗。
毕竟加百列也一切服从于她,不是吗?
……但是,她似乎忘了某件事。
随着温暖袭来,虞鲤闷闷地发出一声呜咽,薄润的眼角下洇开一点水光。
脑域里攀附的粘稠阴影被剥离,逐渐在身后凝成一道虚影。
——是黑山羊!
虞鲤的眼眸缓缓聚焦,手指搭在加百列肩上,似乎想要推拒,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下巴,抬高,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加百列眼眸微红,散落的金发柔丽而狼狈。
“只注视我。”他道。
加百列并非世人信奉的那般无私。
他拥有着耻于出口的占有欲,比任何人都渴望被触碰。
他观看了水晶球里无数种和圣女迎来的结局,自小接受的保守教育,让他为未来那犹如野兽的自己感到羞愧。
因此他数年如一日将自己绑在十字架上忏悔——然而,与虞鲤初遇之后,加百列意识到,唯一避免那些结局的办法,是自己不曾和她产生交集。
这是加百列比之堕落,更加不能接受的局面。
他窥到了所有的可能性,所以,他知道该怎么不知耻地引诱她,浇灌她,令她深深地感到欢愉。
“真是情意绵绵的场面。”
乌肤的男人将手掌搭上她白皙的肩头,缓缓收拢。
黑山羊斯文俯身,抵着她耳畔笑道,“可以让我也加入吗?”
虞鲤第一时间意识到,水晶球里出现的黑山羊只是诅咒聚成的幻象,并非他的本体。
不过,他既然能对她下咒,那就证明他百分百恢复了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