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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鸣的心跳声骤然放大，似乎因为不可思议而愣在了原地。

“我们去哪里放？”

林予星没注意到他的神情，歪头认真思索着，纤白的手指伸出来细数着，“教学楼前面肯定很多人，太吵了，不好，湖心亭那边太冷了……”

“我还没在学校里放过烟花，那听起来很浪漫耶。”

话音刚落下，他的手腕就被人扣住。

少年鲜活滚烫的温度蔓延到他的皮肤，他微微一怔，对上少年意气风发的眼，“跟我私逃吧，公主殿下。”

林予星被他拉着手，一路逃出了排练室。

雪白柔软的裙摆抚过干净的雪，鹅毛般的细雪刚刚还下着，此刻却应景地停下，只剩下微凉的风吹过公主的裙摆。

最终停留在一个秘密小花园。

少年放开了他。

林予星跑得全身都热了起来，偶有树上的雪滑落在他的乌发上，被少年温柔地拭去。

他气喘吁吁却很激动，脸上写满了高兴，乌眸亮晶晶的。

刚刚一路上熟悉的景色从他们身后穿梭而过，教学楼、大礼堂、湖心亭……倒真有几分私奔的错觉。

“这里好漂亮！”

“嗯。”少年轻声应着，却是注视着他的眼睛，“的确很漂亮。”

仙女棒在夜色中闪烁着短暂的光芒，最后一根仙女棒燃尽时，远处突然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

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映在他乌黑的眸子里。

在九点的钟声里，路星鸣再一次对他说——

“新年快乐。”

只是那神色却沾染了些许哀伤。

林予星并未察觉。

“谢谢你。”

“也祝你新年快乐。”

他很认真地回复道。

*

放完仙女棒以后，已经九点过后了。

校庆典礼也快收尾了，学姐刚好打来电话。林予星匆匆和路星鸣道别，飞奔向休息室。

他拖着长长的裙摆的背影，像是童话故事里午夜前匆匆离去的公主。

抓不住，摸不着。

可望而不可即。

却在路星鸣的心上泛起涟漪。

林予星到休息室的时候，前面还剩一个表演。

他从后台看到谢忱、苏昭、林裴知、安诺、顾襄等人都已经在座位上了，就连路星鸣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门票。

他的亲朋好友都在这里。

而休息室，修推门而入。

“紧张吗？”

他握住林予星的手。

“不紧张。”

林予星摇摇头，看着观众席上以及休息室里的人们——

一起表演的同伴们嘴上说着不紧张，可是上台前还是坐立难安。他们或坐、或立、或补妆，相互鼓气、安慰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