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已经忘记如何结识他,反正不是在红灯区,像他那样爱惜羽毛的人是不会踏入肮脏的地带。
生命中总会有人在预料之外突然出现,慢慢地成为熟识的人。
齐雪枫,现在回忆起他,她很难形容,用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这类词形容似乎也对,但她只觉得那张脸很讨厌,红灯区不乏男人对女人死缠烂打,她遇到过不少人来缠着她,妓院催她下海,黑帮逼她还债,小混混想睡她。
多来一个,无非是瞧上她的肉体,所以在她眼里,他和那些没什么区别。
“梁小姐,您可以赏光和我一起去吃晚饭吗?”
梁嘉敏瞧着那个人,他给她的印象是个比她大不少,但不到三十岁还算年轻,容貌隽秀的忧郁青年,但他的搭讪技巧实在拙劣。
她回绝道:“抱歉,我没时间。”
“我想你会有时间的。”他指着那些催债的人,笑意尽在不言中。
像少女漫画或者小说那样,他帮她还债,他随手的一下就是那时的她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但是有所谓的浪漫或者说梦幻吗?
没有,完全没有,赤裸裸的交易罢了。
他是为了和她上床才帮她还钱的。
有权有势的人很轻松就能打发掉那些把平头老百姓压得不敢出声的地头蛇,他甚至不需要多说一句话,钱给他们就结束了。
“你帮我还钱是……”那时她太年轻,要还家里的欠债别无选择,献身给他一样是“被自愿”。
如果她逃走,他也会追到天涯海角。
如同蛛网上的蝴蝶等待被蜘蛛吃食。
“你该庆幸你长得很美,才值得我花钱买下你。”他丑恶的嘴脸已经摆在明面,阵阵恶心。
“你的话真是恶臭,欠你的钱我会还上。”
“要知道你是幸运的。”在他眼里,他是她的救世主,实际上那个时候她宁可卖身也不愿意被他困在笼子里。
“我可是真不幸。”她真心说出这句。
“幸不幸运不是由你说的算,是我掏钱给谁。你该庆幸你长得很像我的故人,我才会心甘情愿救你。”他一厢情愿地抛出钞票只是为了填补自己的欲望。
他说完那些恶心的话,望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她,声音软下来说:“别哭了,哭成小花猫。”他拿丝帕擦掉她的泪。
他花了很长时间安慰她,那只是得手后不怕她跑了才耐下性子,所做的工作都是为使她更可口。
他把她带到他家,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事实证明,缓冲的时间很有必要,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衣冠禽兽,让她明白自己没法逃脱。
洗完澡,她裹着浴袍出来,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心里明镜,却不知所措。只能闭着眼睛,避开刺眼的灯光。
他坐到她身边,轻声问:“药按时吃了吧?”
“嗯。”嗓子眼儿微微发出的音。就算他不说,她也会主动吃的。
光芒耀眼,她适应了很久,才敢看他。
紫袍地下男人的肌肉轮廓很流畅,无论是身形还是力量,她都远远不是对手,更不用说他还有其他人没有的权势。
种种因素作用下,她顺理成章成了他的私有物——性爱玩具。
“你真美,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就算她没有性经验,也知道在小说和影视里“你好美”“你好香”一类的都是垂涎美色的男人的惯用话术,并且除了这些他们也说不出别的话。
他吻她很轻,落在脸上是痒痒的。
她就像一张白纸,被他染成他喜欢的样子。
齐雪枫看似漫不经心地抚摸她,从脸下移到脖子、肩,再是胸,他在那柔软的酥胸停留很久,扯开碍事的袍子,朝她肩膀一咬,她低鸣:“啊——”他咬得不疼,他可不管她怎么叫,少女的呻吟那么悦耳,她的声音那么柔,叫起来更媚。
“你好讨厌。”
“我给你钱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讨厌了。”他轻松拿捏她。
“哼!”嘉敏气得不行,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