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感温热,湿漉漉,夏帘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两下嘴:“好吃。”
因为喝醉酒,他笑得傻气,夜风把夏帘的头发吹乱,显得萌萌的。
叶时衾愣着,忘记把手缩回去,夏帘还想舔,叶时衾把他控制住,声音有点哑,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颤抖:“别舔了,回家。”
“为什么?”夏帘抓住他的手,不依不饶,“我还想吃。”
“糖吃多了蛀牙!”叶时衾说。
“啊?哦。”
路上好几次,叶时衾都蹲下要背夏帘,但是夏帘拒绝。
他时而靠着叶时衾,时而为了证明自己能独立行走,软绵绵地推开他。
弄得叶时衾抱他不是,扶他也不是,手都无处安放。
但叶时衾非常有耐心,一直哄他。
“叶时衾,”夏帘猛的向前走几步,又猛的转身扑进他怀里,抬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有纸吗?”
叶时衾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
“不是这个,”夏帘摇头,“我要折纸。”
叶时衾看见路边马路对面有家文具店,但是不放心夏帘一个人在这,正要带他过去,夏帘说:“算了。”
“我给你变一个出来。”夏帘伸出拳头,让叶时衾吹口气。
“……”叶时衾弯腰,轻轻吹了口。
“嘣!”夏帘摊开手,“猜猜这是什么?”
叶时衾有点为难:“……纸?”
夏帘故作神秘的摇头,然后高兴道:“是大便。”
夏帘把手伸到叶时衾面前:“嘻嘻。”
叶时衾无奈,大手包住他的手,再次合成拳头:“谢谢,不吃。”
“哦。”夏帘缩回手。
六月底的夜晚温度刚刚好,风不冷不热,夏帘吹着很舒服。
两个人又闹了很久,叶时衾半蹲着,向上仰头看他:“帘帘,回家吗?”
夏帘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嗯!”然后顺着这个姿势抱住叶时衾的腰。
由于惯性,叶时衾踉跄几步稳住,两人贴在一块儿。
“你为什么长这么高。”夏帘闷声说。
初中三年,叶时衾个子蹿了不少,夏帘长得比较缓慢,现在他抬头只能看见叶时衾的下巴,每次都是叶时衾要低头两个人才能对视上。
就像现在这样,叶时衾低头与他对视:“你也会长高的。”
“希望我长高!”
“希望你长高。”
夏帘傻傻地笑起来,然后“咦”了一声:“好多月亮啊。”
叶时衾顺着夏帘的视线望去,看见一栋中式酒楼的屋檐下一排灯笼。
那些灯笼彻夜通明,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叶时衾,你帮我摘个月亮吧。”夏帘扯扯他的衣服。
酒楼的经理看见一个长得颇俊美的少年,拉着另一个醉醺醺的少年,问他灯笼怎么卖。
“这……外面的灯笼是装饰品,这个我们没法卖呀。”
叶时衾从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子:“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