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对?你那样,是因?为?……真的,不喜欢你。不是有意刁难,不是故意欺负,只是……不喜欢。”克兰说,“可是现在?,也是真的喜欢。”他耷拉下脑袋,极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乔清却不理他,只是道:“我困了,要睡了。”然?后兀自一卷被子,关了灯不再说话。
克兰愣愣地看着他,明知道他只是装模作样,并没有真的睡着。想要说什么,却又?怕真的吵了他,犹豫再三,还是沉默着离开了。
乔清把克兰赶走,自己却也有些睡不着。
该说不说,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这句话,所言不虚。
乔清以为?他会和?克兰针锋相对?很久,把他气得跳脚,就算后来克兰真的掉进坑里?、被他布下的捕兽夹咬得鲜血淋漓,也是强撑着暗自舔舐伤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维持该有的尊严和?体面。
但他没想到,克兰会竹筒倒豆子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一夜乔清睡得不安稳,隔天迷迷糊糊被克兰叫醒的时候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
“该起床了,”克兰说,俯身将他抱起,“一会儿还要去西区。”
从某种角度说,他确实如乔清所想,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出门之前,克兰照旧蹲在?他身前,为?他穿戴外骨骼装置,扶着他站起来。
昨晚下了雨,一双腿又?被湿气浸得骨缝酸疼,乔清下地时崴了下脚,被克兰稳稳抱住。
“慢一点?。”
克兰说,喷洒在?耳廓边的呼吸让乔清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克兰皱眉,“干什么?站好了再动。”
他还是抱得紧,乔清回头瞪他:“站好了站好了,放开。”
“急什么,”克兰笑了笑,“父亲又?不在?。”他低沉着嗓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乔清推他,“这和?将军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顾忌要和?父亲结婚。”克兰凑近他,他和?柯曼没有血缘关系,长相面孔皆是陌生,一双眼睛也不似柯曼那样漆黑,而是剔透的茶色,在?没穿着板正的军装制服的时候,就显得有些……
轻佻。
他笑起来,“既然?父亲不在?……又?或者说,他没看到,那就不要紧。”
乔清被他的理论惊得呆住,“你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