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着明天一早起床穿着新鞋和新裙子去上幼儿园。
叶满枝:“……”
裙子的尺寸还没改呢。
算了。
她帮闺女熄了灯,关了房门,从房间里退出来。
孩子睡得早,对大人还是很友好的。
夫妻俩小别胜新婚,熄灯号吹响时,他俩刚做完一套体操。
叶满枝趴在男人身上,气息平稳以后,一边抠着面前的凸起,一边跟他讲自己在北京的见闻。
“岫岚给咱家宝宝织了两件小毛衣,还给了我一盒子发夹和头花,据说是她休息的时候自己做的。我瞧着做工挺精致,不比百货商店里的差。”
“嗯。”吴峥嵘按住她乱动的手指,不让她抠了。
叶满枝将手挣脱出来接着抠,又问:“你认识程学松吗?据说是咱爸老战友的儿子。”
“听过,没见过。”
吴峥嵘没跟父母一起生活过,对父母的朋友圈子并不熟悉。
叶满枝把那天见到的情景讲了一遍,对他说:“我看那程学松也就家世还行,其他方面根本就配不上岫岚。但咱岫岚的家世也不差啊,凭啥将就着跟那种男人在一起?岫岚不喜欢他,他竟然还跑去单位堵人了!”
吴峥嵘皱了皱眉,对那程学松没什么好印象,更不想在床上谈论这种话题。
他被抠得心浮气躁,握住两团丰盈软瓣重新挤了进去。
而后封住她发出喟叹的嘴唇,贴着她低声说:“我明天给吴司令打个电话。你只关心我和孩子就行,其他人的事你少管。”
叶满枝嗯了一声,听话地不再提外人了。
*
她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半晚上水路,次日去上班的时候,还能回忆起那种颠簸和晕船的感觉。
叶满枝整理好心情,先去办公室给自己和夏厅销了假。
然后拿出稿纸,写这次去北京的工作总结。
她是陪领导去开政治工作会议的,其实没什么可总结的。
但她为了省际竞赛的事宜找来了《光明日报》的记者,还让夏竹筠接受了采访。
这件事还是有内容可写的。
那天祁俪完成采访以后,并没能马上让她们的新闻见报。
一行人等了两天,直到准备乘车离开北京的时候,才在报纸上看到了一篇题为《如此竞赛,谁敢接招?》的文章。
叶满枝拉开背包的拉链,把那份报纸翻出来,又将新闻内容重新读了一遍。
新闻的侧重点放在这次社会主义生产竞赛的几个创新观点上。
比如只选择生产单一产品的企业搞竞赛,可以是两家企业,也可以是两个省市间的数家企业,签订同产品生产竞赛协议。
又比如,双方可以相互派员切磋技术,大搞技术革新,苦练基本功。比赛结束后,可以举办产品实物和相关指标对比展览会。
而且夏竹筠在采访中着重强调,各企业要组成以党委书记、厂长、工程师、老工人为首的四结合班子,既要学习技术,又要学习先进的思想作风和管理经验。
叶满枝觉得这次竞赛还是有些新看点的,就是不知道北京那边是否有企业愿意主动接招。
夏厅已经与天津工业局的同志达成合作意向了,要是北京也能加入进来,那三个省市之间的工业生产竞赛一定很有意思。
叶满枝翻开台历,将后天那一页的页脚折起来,提醒自己到时候往驻京办打个电话,看看有多少企业跟驻京办联系报名了。
她与夏竹筠一走十来天,单位里有不少工作没有处理,光是等着夏厅签字的文件就有一大摞。
叶满枝跟着领导忙碌了一上午,去食堂吃午饭的时间便有些晚了。
她端着饭盒找座位时,发现了正冲自己招手的彭佳音。
“佳音姐,最近怎么样?十周年征文活动结束了吗?”
“没有。”彭佳音低声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厅里可热闹了。咱们化轻工业处的人员调整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