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起身,我怕……”
“我会让你跌着不成?”
裴瑕看?她一眼,双臂稳托,步履未停:“这张椅小,主座那张椅宽敞些。”
沈玉娇微怔,待领会他话中意思,双颊遽然滚烫,他竟然…竟然真的要?在书房。
他怎的变得这般孟浪。
这可是书房,读圣贤书、处理公?务的地方,怎能做那等荒唐事。
他的规矩呢,礼数呢?是忍得太久,还是……被她气糊涂了?
不等她想明白,身子就被裴瑕抱着,稳稳当当放在书桌上?。
见他将公?文卷轴等杂物挥至一侧,沈玉娇双手撑着桌沿,心跳如鼓:“不然、不然还是回后院吧?”
裴瑕深深看?她一眼,不语,只抬手,解开腰间系着的烟墨色缎带。
“玉娘,闭上?眼。”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说了。
沈玉娇眼眶泛红、眸光盈盈地望着他,试图叫他改了主意,可今日的裴守t?真格外心硬。
他温声?哄着她“玉娘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墨色缎带不轻不重?地缠上?她的双眼。
整整两圈,什么都看?不见,只依稀感应到一点朦胧微光。
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便变得愈发敏锐,她无措地坐在紫檀木书案上?,怕摔跤,便不敢乱动,只抬起手,想抓个倚靠:“郎君……”
“不怕。”裴瑕握住她纤细的雪腕:“阿兄在。”
手被握着,沈玉娇心稍微定?了几分。
可接下来,裴瑕再无其他动作。
一时间,书房里也静了下来。
“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何不说话。”
“……”
男人仍没?出声?。
他站在桌案前,橘黄烛光的笼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面?无波澜,却以一种从未展露于人前的幽深目光,贪婪而放肆地游走在妻子清艳的眉眼、莹白的脸庞、婀娜的身段。
视线触及那被他扯开一根系带,松松垮垮堆在身前,已失去遮蔽作用的藕荷色小衣,喉间愈发干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守真阿兄,你别不出声?……”沈玉娇有些慌了,这种感觉实在太古怪,她抬起手,想去扯蒙眼的缎带。
下一刻,手腕被握住,双唇也被再次堵住。
“唔!”她吓了一跳,张开的唇舌却给男人可乘之机,呼吸很快被掠夺。
俩人面?对面?,她又?坐在桌上?,更方便他行事,单手叩住她两只腕子,另一只手也并?未空着,从后握住她的腰。
五根长指很用力,似要?将她牢牢禁锢在掌心。
她想喊轻点,可他吻得太过強勢,压根不给她半点开口的机会。
藏书千卷的肃穆书房里,一时静谧无比,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彼此急促的呼吸以及唇舌厮。磨間的津。液交換声?,這些細微響聲叫空氣裏的溫度愈发熾熱,靡豔暧。昧的氣息蔓延充斥于整個密閉的空間。
先前那个长吻她还没?怎么缓过劲儿,现下又?来一记,且蒙着眼睛似乎比平常更为敏感,沈玉娇坐在桌上?,只覺四肢綿軟,頭昏腦漲。当男人略带凉意的长指划过她颈后肌肤時,她瑟缩一下,嘴里也发出一声?细细的嗚咽。
身前的男人似是啞声?笑了下。
沈玉娇还没?分清是真笑了,还是她的错觉,身上?忽的一凉。
新裁的玉色裙衫,宛若夏日皎洁的荷花瓣,一片片剥落。
露出的蓮子,潔白生嫩,含在嘴里,细细品尝,淡淡甜香在舌尖彌漫。
香汗不觉湿玉团,那被一掌牢牢把握的细腰,如拉滿的弓,不堪受用地往後弯。
“守真阿兄。”她唤声?带着几分细细哭腔。
想推开,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