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二?皇子抬袖一抹眼泪,替他?斟满酒杯:“来,饮酒,今日不醉不归。”
最?后二?皇子醉了,裴瑕直到?清晨才得以?归家。
“郎君,你昨日饮酒了?”
怀中轻柔的嗓音拉回裴瑕沉重的思绪,他?头颅微低:“酒气熏着你了?”
他?来之前特地沐浴更衣,在?考场待了九日长出的胡须也刮过一遍,不再是出考场时那般蓬头垢面。
“没闻到?什么?酒气。”沈玉娇摇头,虽然困意浓重,还是问了句最?关心的:“你考得如何?此次试题可难?”
帐中静了片刻,而后男人的薄唇轻轻贴上她的耳垂,低沉嗓音透着几分自得的笑意:“等玉娘出了月子,去看?我红袍簪花,打马游街,可好?”
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廓,惹得半边脸庞都酥酥麻麻,沈玉娇一时既羞赧,又因?他?那成竹在?胸的话?而欣喜,连带着困意消了三分。
她从他?怀中翻了个身?,清晨的天光透过幔帐朦朦胧胧洒在?帐间,她抬起的清澈乌眸闪闪发亮:“真的?!
裴瑕看?着怀中妻子难掩欢喜的眉眼,也不禁莞尔:“不信?”
沈玉娇见他?怡然自得,双眸弯得更深:“信!”
她当然信,也一定要去信。
只要裴瑕高中了,父母兄嫂回京也有望了!
人活着,总是要有个盼头。
“郎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沈玉娇仰起脸,语气都透着清脆雀跃。
裴瑕眉心轻动,只觉此刻的她,是言语无法的明艳可爱。
可爱到?,想?亲一亲。
头颅缓缓低下,距离也一点点拉近。
沈玉娇笑意一怔,在?男人的薄唇即将落下时,恍神般偏过脸:“不行?。”
她耳根遍染绯红,手肘也抵着他?的胸膛,垂着眼,一本正经道:“郎君,你快些起来,回书房,或是去隔壁歇息。我还坐着月子,身?上不干净。”
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家,妇人坐月子,大都是要和夫婿分房睡。
因?着这一个月,身?下会流出些血污,像来癸水一般,腥膻不洁。
算起来,夫妻俩分居已有半个月。
沈玉娇倒没什么?不适应,反正天气暖和了,她手脚也不像冬日那样冰冷。
裴瑕却是头一回发现独寝竟是这般难熬,怀里?缺了一团,心里?也似缺了一块。
浓密漆黑的眼睫低垂,他?将妻子抵在?胸膛的手拿开:“小事而已,无碍。”
“哪里?是小事。”沈玉娇讶异:“这要是叫乔嬷嬷知道了,肯定要念叨我们?不守规矩了。”
“那你便与她说,是我执意留下,你赶不走。”
“?”
沈玉娇难以?置信,这…这还是那个端方守礼的裴守真么??竟说出这样的无赖话?。
见他?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并低下头来,沈玉娇一急:“你…你留下可以?,但你别……”
裴瑕:“嗯?”
沈玉娇咬了咬唇,嗓音也有点心虚:“别亲了。”
上回那个吻,她现下想?想?还心有余悸,何况这回俩人都解了衣袍,躺在?床上。
她实在?有些不大信任裴瑕的自制力了。
先前被她打了岔,裴瑕也没了那心思。现下听她这样说,狭长凤眸不觉眯起,语气也沉了沉:“为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怎么?还问出来。
沈玉娇心下一跳,细白手指揪着被子,将脸埋得更深,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晨起还未洗漱。”
生怕他?再说什么?,她投降般扯了下他?的衣角:“郎君,我好困了。”
裴瑕听她嗓音间的困倦并非作伪,默了两息,抬手揽过她娇小绵软又盈着一股淡淡奶香的身?躯,下颌抵着她的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