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梁帝冷笑连连,双手负于背后,眼神中满是讽刺,“那朕就在这儿等着,看你那些手下有没有顺你的话,抓来刺客,自圆其说!既然你说刺客在皇后宫中消失了,那么好,皇后——”
皇后夏黎:“臣妾在。”
“即刻封锁坤宁宫,彻查每一个角落,朕要知道,是否真有那胆大包天之徒,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藏匿!”梁帝的命令掷地有声。
“臣妾遵旨。”皇后欠身行礼,目光复杂地掠过严翊川,神色复杂。
太监搬来了椅子,让梁帝高坐于上。严翊川没有跪下,只恭敬地将拭骨刃置于一旁,立在院落之中,身姿挺拔,岿然不动。
局面便这样僵持着,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直至一刻钟后,羽林卫与坤宁宫的太监们相继归来,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氛围。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
“羽林军遍寻无果,今夜宫内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梁帝抬眸,望向皇后。
皇后微微欠身,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陛下,坤宁宫已仔细搜查,亦未发现刺客踪迹。”
言毕,连四周的空气都一滞。
梁帝坐在门廊之下,烛火的光亮从身后屋内映出来,更衬得梁帝的脸愈发阴沉可怖,宛如一尊即将爆发的怒神。
梁帝声音厚重而低沉:“严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严翊川缓缓闭上了眼。
“陛下,臣,冤枉。”
多么苍白而无力。
“父子,不愧是父子啊!”梁帝骤然笑出了声,满是讽刺与自嘲:“子承父业,你也算是继承你父亲衣钵了,是不是?一样的狼子野心,一样的乱臣贼子!当真是宋珏的大孝子啊!朕真是瞎了眼,竟会如此信任你,将皇都的安危托付于你!”
不轨
严翊川稳住心神,抬头直视梁帝的双眼,声音坚定而清晰:“陛下,请容臣细说。自庆功宴遭人构陷,至今夜宫中莫名出现一帮刺客引臣入此地,桩桩件件皆冲着臣而来,难道陛下未曾感到一丝蹊跷?臣乃遭人陷害,望陛下彻查真”
“够了!桩桩件件,为何皆直指你严岭的罪过,难道不是因为那就是真相么!”梁帝怒喝一声,打断了严翊川的辩解:“是上天在提醒朕,提醒朕仁善过了度、信错了人!朕看你是被人揭穿了身世,干脆快刀斩乱麻,举兵逼宫!你心里念着宋家的旧怨,步步为营,就是妄想有朝一日为你父母复仇!”
整个庭院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众人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梁帝与严翊川身上,没人注意到皇后身旁的小宫女悄然靠近,低声在皇后耳边细语了几句,皇后凤目微眯,目光在严翊川与梁帝之间来回扫视,却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