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
…
幸好他的头脑不算精明,亦不像是愿意为了目标而付出的人。每日过着颓废、无趣的生活,还没被养成牲畜倒也是个奇迹。
一遍遍诵念着经文圣谕,一如既往又毫无趣味地荒度光月…
可今天的自己,莫名有些心乱。
大抵是因为某些事情而偏离本心了吧……趁睡前重看一遍圣经好了——
“……”
嗯?
…我的动作,为什么犹豫了?
眸光牢牢紧锁着那两张厚厚的纸迭,心念再烁陨她的黯影。
……
为何我总会想起她?
迷入瑰丛深处,解离得太久,slave已经快无法分辨自己的内心…究竟在诉语些什么了。唯一得以确认的是——这片死水,正因“她”而被撩起涟漪。
此等奇迹,是烬灭冰裂后的第一次,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吧。
她是属于她自己的,属于这个世界的,而不是属于我的。
……
……
两天后,地狱。
又开始想吐了。
…似乎,有点更想她了。
是因为她先前三次都会在这时笑着朝自己招手,并用糖稠般的声音说出那个极为不敬的称呼…吗?
荒谬。
我怎么可能对这种家伙动心。
对她起贪念,为她升欲,因她而患得患失……?
“slave。”
“!?呕!!!——”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要天天在我面前吐出来?”
身后那人绕至眼前,眉峰微蹙,双目冷如霜巅寒冰。
……ST。
“…倘您愿意不直道姓名的话,贱仆感激不尽。”
“那我叫你044。”
…总比全名好。
“我今天好像没看到她来。”
语带轻肆,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件绝对平常的事。
slave垂头继续工作,缄默不言。
“你们还挺有意思的。”
“………”
再抬首时,只能看见一道被暑热浸微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