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让他坐一会儿再走,说药效一般半小时后起效,到时候就没那麽疼了。
江一眠说不用,道谢后就出了药房,上车。
车子开进云景华庭地下车库时,已经九点多了。
江一眠进屋后,莲姨立马从保姆间里出来。
“江先生,您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我马上给您做。打您电话一直没接,不知道您什麽时候回来,我就没提前準备。”
她语调温和,带着歉意。
“没事莲姨,不是你的问题。”胃疼缓解了,饑饿感又袭来,“帮我煮碗面就可以了,谢谢。”
江一眠朝她笑了下,然后上了跃层。
面很快端了上来,莲姨敲了敲主卧的房门,等了一分钟,无人开门。
隐隐听到水声。
她把面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下了楼。
江一眠洗了澡开门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电视。
没有傅承焰,有点人声也是好的。
这段日子习惯了每天的时间被傅承焰占据,如今有好几天没见着人了,江一眠才发现自己竟然会这样想他。
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要是以后分开,自己所面临的疼痛恐怕与剥皮剔肉骨般无异。
但不论怎样,他都要好好生活。
在没有傅承焰体贴入微的照顾下,也要好好生活。
电视调到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报政府有意开发新城区,但政策还没落实下来。
虽然还没公布,但傅承焰应该是有消息渠道的,说不定已经在做準备了。或许这段时间忙的就是这件事。
江一眠想起前世傅承焰原本对新城区的开发权唾手可得,却在秦霄亲手把自己送给他后,不仅没碰自己,反而还将开发权拱手让人。
至今江一眠都想不通为什麽。
如果那时候傅承焰是喜欢自己的,怕自己没办成事回秦家受委屈,所以才在没碰自己的情况下把利益拱手送人。
那为什麽在后来那麽长的数年时间里,傅承焰都没来找过他一次?
这样想着,江一眠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傅承焰从没见过他,第一次见面怎麽可能就喜欢上他?
还是那样的他……
江一眠笑着摇了摇头,坐下吃面。
吃完看了会儿书,然后给傅承焰发了一条道晚安的微信,就睡了。
转眼又到周末,江一眠照常淩晨一点起床,在如墨的黑夜里驱车前往樊城近郊的度假区。
熟悉了路况,这一次到的更早。
江一眠下车时擡手看了腕表,7:26。
时间还早,正合他意。
快速打一场球,然后回燕城。
所以当林振九点到达度假区的时候,江一眠刚好打完,离开度假区。
一进接待中心,里面炸开了锅,就连林振的球童也在热烈参与讨论。
见他走近了,经人提醒,才立马小跑着过来问好。
两人坐进高尔夫球车时,林振突然问,“今天怎麽这麽热闹?”
这麽多年了,球童很了解林振,他不想惹他不高兴,只开动车子,笑着说,“没什麽,就是大家随便聊聊。”